波波不見了,餘元意識到這件事,感覺放下鍋鏟出去找波波。
餘元在家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波波的身影,頓時慌到手都有點抖。
“波波?波你别吓我啊。”
餘元走到客廳,終于在客廳找到了波波。他看着波波無精打采趴在沙發上,隻晃蕩了兩下尾巴當做打招呼,擔心的不得了。
餘元擔心波波是因為肚子裡崽崽不舒服。
他微微顫抖着手,放到波波肚子上仔細感受了下,沒有腸鳴音,小肚子還是微微鼓起。
扒拉開波波眼皮,又看了眼舌苔。
餘元覺得波波應該不是肚子裡崽崽的問題。
我去。
餘元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看着波波松了口氣。
他擔心是自己判斷錯誤,趕緊打開監控看了這兩天不在的時候波波有沒有吃什麼不能吃的東西。
等時間線倒回到他爸媽将波波送回來,餘元按下暫停。
波波整隻小狗全身用力,咬着小白狗繩用力抵抗着他爸媽帶走小白的動作。
爸媽沒有看出來波波動作是要幹什麼,進門拿了一個鲨魚風幹小零食,忽悠着波波松開繩子,老兩口離開了家。
本來快樂吧唧嘴吃小零食的波波聽到屋門關上,整隻小狗都蒙了。
它把肉放在地上,直立起來不斷嘗試着開門,可是他家的門從外邊關上之後不是一隻小狗能打開的。
波波嘗試開門試了很久,到後半段,波波一邊嗚咽着一邊摁門把手。
餘元眼眶泛紅看着小狗,想回到爸媽離開的時候幫波波打開這扇門。
坐在旁邊的波波聽到了自己之前的嗚咽聲,仿佛想起來似的,又開始仰頭嗷嗚叫。
餘元匆匆截取了一段視頻,将波波拽小白繩子的畫面發給寵物醫生。
手機監控畫面關閉,波波也沒再叫了。
餘元心酸地俯身抱着波波,将小狗頭搭到他大腿上:“波波,怎麼叫這麼慘,你别不開心啊,要是舍不得老公,我找陸钏給你要小白。”
“你哭得我難受。”
餘元說着說着,自己也梗得慌,低頭埋進波波毛毛裡擦了下眼淚。
小狗的毛毛裡都是陽光的味道,餘元很喜歡,往常埋到毛毛裡的時候,他都會埋進去好久。
可現在他難受,沒有陽光味,隻有一直小狗傷心的味道。
手機叮咚一聲響,餘元吸吸鼻子直起身就看消息。
[波波排除身體狀況原因了嗎?]
[按照步驟确認過,沒問題。]
[那你說的想老公的可能性大,你明天有時間嗎?來醫院确認一下。]
[有…明天我監考結束過去。]
餘元約定好時間,看着波波商量到:“崽啊,明天帶你檢查去,沒有問題你要是還想見老公我帶你去找小白行嗎?”
“你今天先把這飯吃了。”
波波微微扭頭看着餘元,又看着餘元指向的飯盆,站起來走了過去。
餘元一喜,他覺得波波是聽懂他說的話了,願意吃飯。
不愧是他養了兩年的小狗,這就是默契。
餘元蹲在波波旁邊,看着波波伸着舌頭,卷起一團沒拌開的胡蘿蔔囫囵個兒吞下去,卷了兩塊雞胸肉。
“不吃了嗎?”餘元看着波波大眼睛,不信邪捏起波波最愛吃的豬蛋蛋片遞到波波嘴邊,“也不吃?”
波波眨着眼睛偏開頭,連鼻子都沒有聳動一下。
餘元挑出盆裡每一種食材,都遞到波波嘴邊嘗試了一遍,波波一個都沒吃。
“波波啊,你想老公想到絕食這不行啊。”
“你大明湖畔的崽崽才一個月啊,你真的忍心不吃飯嗎?”
波波無動于衷。
餘元蹲久了有點腿麻,他伸出手一摸臉,決定嘗試最後一次。
他拿出波波最喜歡的拔河小玩具。
波波折回沙發上,将頭埋到肚子毛毛裡,看樣子見不到老公與世隔絕。
餘元這一刻,突然很能共情他們班那個硬要轉去藝術班學美術的同學父母。
那孩子美術功底為零,餘元還專門拜托自己藝考進央美小圈的朋友看過,孩子一點兒天賦也沒有。
硬是絕食抗議,威脅父母給他轉班。
餘元開學那一周都忙着安慰在他辦公室哭的父母,還有餓到面黃肌瘦的同學。
他現在真的很能共情那對父母,他也很想坐在陸钏旁邊哭。
他家閨女被陸钏家狗勾引的茶飯不思,這不找直系親屬兼班主任找誰?
餘元憤憤地伸出食指,戳着波波濕漉漉的小黑鼻尖:“波波!我再最後詢問你一遍,玩不玩?吃不吃?”
波波躲開餘元第三次戳戳,将頭深深埋進肚皮。
餘元悟了,他崽嫌棄他這老父親,戀愛腦到隻認老公。
那白毛臭狗憑什麼啊!
[圖片][請帶小白來我家,波波找老公,謝謝。]
[?半小時後到。]
[方便的話帶好小白阿貝貝之類的,看樣子小白得呆到波波生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