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餘元眉毛一橫抨擊陸钏這種到手的帥氣後生就不香的行為。
餘元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攥着挪到了神奇的地方。
餘元:……
餘元沉默地将手收回來,沉默地換了方向背對着陸钏。
餘元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安全,餘元翻過身來:“對不起,您确實挺年輕。”
陸钏偏頭看了眼餘元,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餘元靜靜地飄着自己的腦袋,左思右想覺得自己這事情做的确實是不太地道。
安靜下來的餘元有一種别樣的魅力,陸钏偏頭看着微微阖眼享受水流沖刷的餘元,食指動了下,克制住自己去摩挲餘元鼻側邊那顆痣的沖動。
回家的車上,餘元還在感慨:“我覺得咱倆還是以前關系不好,不然每周去一趟大澡堂子,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尴尬。”
陸钏詫異地偏頭看了眼餘元,發現他是很認真的說這件事情,陸钏抿了抿唇。
“餘元,關系沒有不好過。”
“啊,是嗎?”
“是,我一直想和你當朋友的。”
話題轉回了究竟兩人關系是什麼樣子,餘元每次到這兒都理虧,可能是在澡堂子尴尬到了頂點,現在觸底反彈了。
餘元終于在這件事情上硬氣了一次:“你反思一下自己,不早點表白幹什麼。”
陸钏目視前方,涼薄地說道:“因為我們都沒有滿十八歲。”
餘元癱回座位,目視前方:“哇,你好棒棒。”
在法律強大的效力面前,什麼早晚的掰扯都顯得無力了起來。
餘元回到了家感覺累的靈魂都要飄出來了。
陸钏将餘元推到浴室:“你先洗吧,我下去遛狗,波波和小白兩天沒痛快玩兒了,雪橇犬憋狠了容易拆家。”
餘元想到自己當年被坑了的違約金:“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連着幫了兩天忙,陸钏一定和他一樣累了,單讓陸钏一個人去遛狗不地道。
陸钏正想勸,餘元補充了一句。
“沒事,正好買點菜,冰箱裡也沒什麼菜肉了。”
話說到這兒,陸钏也覺得自己一個人提溜不回來。
餘元看看兩隻已經興奮的嗷嗷叫的小狗:“要不騎車吧,去公園讓他們跑跑,到了咱牽着波波輪崗。”
“行,我騎吧。”
餘元第一次坐陸钏的小綿羊後座,很新奇的跨上去帶上了白月光頭盔。
波波看到這個陣仗,興奮又自覺的蹲坐在前邊腳踏上,小白還沒有試過,焦急地在周圍轉悠。
餘元看看自己和陸钏中間的空隙,估量了一下:“小白,跳。”
小綿羊瘦弱的身軀載着兩個成年人類,外加兩隻小狗在路上顫顫巍巍前行。
十月的晚上有點凍臉,餘元把臉埋在小白的毛毛裡,小狗太陽似的味道充盈鼻尖,而且暖洋洋的。
“陸钏你的臉冷不冷啊?”
風聲裹挾着餘元的聲音遠去,餘元看陸钏偏頭沒聽到他的話,也沒再問,将自己放到小白肚皮下的手伸出來,從身後伸到了陸钏臉上。
因為要保持平衡,還要操心小白别掉下去,餘元沒全撒手。
他的胳膊長,能環着陸钏的臉繞一圈,然後再落到陸钏的另一邊臉上。
餘元也這麼做了。
陸钏高挺的鼻梁剛好硌到餘元的手腕骨上。
手腕骨上均勻的被噴灑略熱的呼吸,餘元有點臉熱。
哎呀挨得好近。
偏偏陸钏不知道餘元現在因為一個有點扭曲的姿勢害羞了,還蹭了兩下餘元的手。
餘元癢的一抖。
小綿羊在過小坑的時候發出沉重的呻吟聲,餘元不禁感慨了下,還好路上沒有交警同志,不然完蛋了。
十點多的公園人還有挺多,餘元和陸钏進去的時候能清楚聽到大爺大娘們跳廣場舞的聲音。
看着大家面上洋溢的笑容,餘元攥了攥波波的牽引繩。
好熱鬧,好想去。
餘元偏頭看了眼陸钏冷不拉叽的臉,撇撇嘴。
算了,陸钏跳廣場舞這畫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按照之前的規劃,餘元先牽着波波去旁邊的沙坑那裡玩兒,陸钏帶着小白淺跑幾公裡。
公園面積說小不小,餘元用腳刨出一個坑的時間剛好夠陸钏路過一次,等餘元看到第四次陸钏的時候,陸钏停下開沖他伸手。
運動加快了循環,陸钏靠過來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氣,餘元抱着陸钏的外套狠狠刨了兩下坑。
陸钏餘光看到餘元的腳動了下,困惑地低頭看了眼。
陸钏看着整整齊齊深淺都一樣的坑笑了下,接過外套。
餘元脫下自己的外套,和陸钏交換狗繩:“你要是閑着也刨吧,挺好玩兒的。”
怕陸钏不行動,餘元跑遠之前還意猶未盡似的補充了句:“和我的深淺一樣嗷。”
陸钏應了聲餘元這才放心跑遠。
餘元跑圈的時候習慣清空大腦,讓直覺帶動呼吸。
随着圈數增加,餘元的呼吸逐漸沉重,他空茫的大腦蠕動了兩下,第幾圈來着?
餘元在路過陸钏的時候特意停頓了下,看到地上七個整整齊齊的坑。
陸钏剛才跑了四圈,按照餘元的勝負欲來說,他應該再跑一圈。
不過這是和男朋友散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