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一座和式的庭院龐大的坐落城市中,精美的建築與這個地方的現代風格格不入,卻又悍然不動。
明明是合式建築,占地面積卻很龐大,平時沒事隻有些許走動聲音。
安靜又冷酷。
不過最近有了些不同的聲音,染上了了幾分生活的氣息,之前更像是一座安靜的辦公樓。
錐生零坐在庭院的地闆上安靜的啃着一塊小餅幹,這個天氣在外頭,地闆還是有點涼。
兔子們細心的給他鋪上厚重的毯子,厚的像棉被,還毛絨絨的,鋪的面積還挺大,大道都能讓他躺着睡覺了。
躺下之後整個人陷進軟乎乎裡,是溫暖的安心。
在他就近的地方還擺放了一張小方桌子,上面放着當下小孩最喜歡的牛奶和點心,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零散的放了幾本書和平闆。
點心被做成可愛的各種形狀,小熊的、兔子的、愛心的……一看就童趣十足。
錐生零面無表情的咬一口餅幹,嚼巴嚼巴兩下,再喝一口牛奶咽下去。
整個過程就像獨自抱着胡蘿蔔啃的兔子,安靜的同時還十分護食。
錐生零一直以為自己前世一米八八的身高夠了,可是一對比中尉的身高……
人還是有夢想的,說不定就實現了呢。
牛奶一日三餐的沒落下,每每看到中尉的身高,就有種勝利在眼前的趕腳。
有次午飯後,他随口回了句想曬曬太陽,這裡就被安頓成這樣。更是在這之後,午飯後經常來的地方。
這段時間隻要天氣好點,飯後都會被安排在庭院憩息,說實話他還挺享受這種生活。
這種日子過于糜爛,他都要堕落了。
“國常路,你不陪着中尉嗎?”
錐生零瞄了一眼在邊上靜靜站着的國常路,他很好奇,他可是聽說國常路可是中尉的得力助手。
得力助手不應該會很忙嗎?不應該是陪着中尉團團轉的工作嗎?
“屬下在您身邊才是要緊事。”
“是嗎?”
陪着他是負責他的安全吧……?
錐生零懷疑的環視庭院裡的人,就這個庭院每個拐角都人站崗,更别說暗處的兔子。
他不認為還有哪個賊人膽大包天,敢闖黃金之王的地盤,在這重重包圍下擄走他。
禦柱塔,位于七釜戶的正中心,黃金之王的主要領地,是黃金之王的标志,亦是其居所。
其中的「石闆之間」,更是鎮壓着德累斯頓石盤的地方。
這種關緊要塞的地區,還沒聽說有人能突破成功。
雖然不能沒有戒備之心,不過兔子他們還是太緊張了。
“禦前。”
國常路面色如常的對國常路大覺行禮,面上波瀾不驚的看不出心裡的驚訝。禦前眼中閃過一絲慎重,就想起昨晚聊得幾句話。
國常路垂眸,就今天嗎?
“恩。”
國常路大覺颔首,國常路退下幾步,離父子倆人一定距離。
“中尉?”
錐生零奇怪的看着着原本應該在工作的中尉怎麼跑出來了,難道是‘逃工’了?
國常路大覺一言不發的坐在他身邊,中間留着一點點距離,這是他探索兒子的同時不會讓他别扭的距離。
“陪陪你。”
錐生零低着頭,半天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恩。”
倆人都不是善言的人,又是新組成的家人,倆人相處時難免有點無話可說。
錐生零确是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安安靜靜的陪着家人,哪怕是不說話,他都覺得溫馨。
兒時稍微活潑的性子已被磨平,剩下的是平平無奇的性子。
這種平平無奇的性子,錐生零覺得很舒服。
舒服到,他啃啃小餅幹之餘喝喝牛奶,坐在走廊邊上垂下的雙腿還時不時的晃悠幾下。
像吃飽喝足後的幼崽,憨足的在陽光下曬太陽。
國常路大覺不知普通家庭是怎樣相處,不過和零的相處方式他很喜歡。都一個世紀的人了,那還有那麼多經曆。
陪着孩子坐坐,一起看看風景,他很享受這樣的相處。
“零。”
“恩。”
“想上學嗎?”
晃悠的小腿停下搖擺的弧度,空氣一下子平靜下來了。
錐生零擡頭反而問他,“中尉想讓我上學嗎?”
如果是正常靈魂、這個年紀的他聽到這個問題的内心,一定即有期許也有忐忑吧。
但是經過黑主學院的洗禮,他對學校不是那麼期待,上不上學對他來說無所謂。
錐生零的反問卻令國常路大覺誤會了,以為錐生零是在意自己的身體。
國常路大覺查過,錐生零正處于還未完全轉化為LE狀态。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随時在大庭廣衆之下轉化為LE。
一想到這兒國常路大覺開口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绯櫻閑的血随時能取到,你想上學就去上學。雖然有些狂妄,我國常路大覺的兒子,沒有不能上的學校。”
國常路大覺在兒子面前霸氣了一回,說出後心裡忽然漲漲的,這就是給兒子撐腰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