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一群人醒來不說是多震驚自己在吠舞羅的大本營被人鎖了門,還渾濁的腦子以為是敵人入侵,差點就直接破門而出。
草薙出雲一人一拳頭,“當這裡是戰場嗎?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幾個小混蛋。”
幾人被教訓的畏畏縮縮的,都不敢講話,這幾天草薙哥越來越嚴,管的也越來越多,像老媽子似的。
“要下樓的輕一點,樓下有客人睡覺呢。”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被鎖着了。原來是怕他們吵到客人。
但……到底是哪位客人,能讓草薙哥這麼謹慎,不惜先把他們鎖着。
大家昨晚都在這裡過夜,還真不知道客人是哪位?
幾人調皮歸調皮,搗蛋歸搗蛋,平時還是很聽話的。
都說了要輕點下樓,醒了的幾個人貓手貓腳,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下樓。
樓下,栉名安娜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件鼓起的外套。那件衣服她認的,是周防尊的。
仔細瞧着那件衣服,那鼓起的弧度,不正表示裡面正睡着一個人嗎?那人年紀應該很小的樣子,正正好蓋住他整個身子,連帶腦袋也蓋上了。
估摸着和自己差不多的樣子。
下來的幾人一個接一個像一串糖葫蘆一樣,動作再小也不會忽視他們的身影。
栉名安娜毫不意外他們醒來,幾人眼神對上,女孩豎起食指在唇前,讓他們保持安靜,轉頭繼續觀察他。
可能周邊多了陌生的氣息,稍微動了動身子,慢慢漏出腦袋。
旁邊的人被吓的都不敢呼吸了,等沙發上的小人呼吸平穩之後才開始呼吸。
在栉名安娜的眼中,這人的顔色實在是寡淡。
像雪一樣的孩子,就連發色都是存在感極弱的銀色。聽草薙的形容,他的眼睛倒是和好看,是很漂亮的紫水晶般的顔色。
栉名安娜沒法明白那種好看有多好看,不過連尊都認同的顔色,那一定是漂亮的。
樓下斷斷續續下來人,哪怕再小心,這個空間的還是變得嘈雜起來。
錐生零有清醒的意識時,聽得到一種安靜的嘈雜。身處的空間人不少,但是大家硬生生的壓低聲音。
剖析當下身處的環境,錐生零一下睜開眼睛。
這一覺他睡的夠久,也睡的很舒服,一覺起來精神很足。
睜眼的瞬間,錐生零知道他現在身處的環境很安全,同時腦海慢慢浮現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小殿下,您有段時間沒有和朋友們見面了,禦前讓在下帶您與好友們好好熱絡一下感情。”
“畢竟感覺是處出來的。”
錐生零不知道自己要和誰熱絡感情,隻知道自己半睡半醒中,國常路的背很寬廣,很溫暖。
在被國常路放下後,徒留一人在吠舞羅門口等着。
不清醒下的錐生零在信賴的人的帶領下,乖的像個小白兔,随便怎麼折騰。
國常路既然把他放在這兒,那他就在這裡等着,反正大家不悔上海他。懷着這種想法,在随時能進入夢鄉的狀态下的他,幼稚的團吧團吧自己,頂着軟乎乎的兔子鬥篷,在門口蹲下。
這一蹲,他的睡意也起來了。
暗處的兔子死死地守着,同時也盯着大門,等着裡面的人出門。
慶幸,在小殿下快要徹底睡着時,門開了。
回想這個過程,造成這個場面的罪魁禍首就是中尉了。
錐生零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撿回來的,那人是吠舞羅的人,所以這裡是吠舞羅的大本營了?
一直關注着他的栉名安娜在錐生零有了醒了的動靜就看到了,不過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人沒有起來。
“零……君?”
因為身邊的人都是這麼叫他,栉名安娜也就默認這麼叫他了。
“……啊。”
錐生零利落的坐起來,身上的外套随之也掉了下來。
同時引起了這個酒吧其他人的注意,好奇這人的身份,居然讓草薙出雲這麼緊張。
“啊,零君醒了。”
草薙出雲身後跟着睡糊塗的十束多多良和還打着哈氣的周防尊,沒想到剛好碰到小客人醒來。
“你們好,感謝你們願意收留我。”
“不用謝我,倒是你,怎麼一大早的在我們酒吧門口,如果不是我今天起得早,你都有可能被路人撿走了。”
想想自己一大早就見到非時院的孩子,足夠吃一驚了。
草薙出雲哪壺不該提哪壺,錐生零臉一下就黑下來了,身邊的空氣都陰暗了。
不少觀察的人心中暗呼,小小年紀的,倒挺有脾氣的。
“不會被人撿走的。”
言下之意,能撿走他的人隻會是吠舞羅的人。草薙出雲想起非時院神出鬼沒的習慣,說不定當時就有人在暗處跟着,非時院怎麼着也不會讓自家的小殿下丢了,是他想多了。
“零君是被特意送到吠舞羅這兒的?”
錐生零雖說不情願承認,但也隻能沉下臉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草薙出雲笑着掠過這個話題,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周防尊不管兩人在說什麼,就他感覺到的,吠舞羅周邊已經被兔子包圍。也知道保持距離,沒有侵入他的底線距離。
自然而談的一屁股坐在錐生零身邊,順手把錐生零膝蓋上的外套往上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