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海派做生意就這般見不得光嗎,前腳剛買了我東西,後腳便來搶我。”
楚杳松開了那偷她流鼠尾的人,轉身看向那剛來的白胡子老頭。
“小丫頭休要大言不慚,我梵海派什麼沒有,何須要買你東西?至于這些,我們能看上也是你幸事,這些靈币算作報酬便是。”
接過那人抛來的錢袋,楚杳簡直要被氣笑。
區區幾百銅靈币,就妄想買了她苦撐兩刻鐘才換來的物件兒。
一縷紫金神火放出,連錢袋同靈币全被她燒了個幹幹淨淨。
“好寶貝。”白胡子老頭顯然要比先前的小子有見識,兩眼直接就放在了楚杳身上。
“狗東西往哪兒看呢,再多看一眼姐姐我剜了你的眼。”
谷安何嘗看不出老頭對楚杳的心思在哪兒,當即就擋在了楚杳身前。
渾身氣勢大放,化仙境的實力當即将那人震退。
“這是……霸王花谷安。”
谷安在玄天關一帶名頭很是響,莫說是梵海派,至少許多宗門都曾委托靈淵镖局送過東西。
靈淵镖局高手有幾個,但最要命的是其若是發了狠,那誰都休想讨得了好。
“原來是谷老闆,那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是我等識人不明,居然搶了谷老闆的東西,臭小子還不快還回來。”
白胡子老頭心中自有一杆秤,看向楚杳的眼神也帶了些恨意。
你是谷安谷老闆罩着的人,怎得也不說一聲?
“谷老闆實不敢當,如今我也在楚老闆手下混口飯吃。”
谷安将那些流鼠尾全部交還給楚杳,可這事顯然沒完。
楚記食肆的東西,可不是這麼好搶的。
谷安銀絞劍寄出,當即就沖着那兩人殺去。
“原來是嬰靈境修為,怪不得這般猖狂,隻可惜我幫不上師父的忙。”
沐甜兒護在楚杳身邊,心中有些懊惱。
若她境界再高些,想來也不會如此。
“修仙之人最看重天賦,你我這般年紀有這修為自然稱得上一句天才。隻可惜世上修仙門派多無恥,同輩間打鬥總有長輩插手,派不上用場也不能怪你我。”
楚杳看着谷安同那老頭的戰鬥寬慰了沐甜兒一句,注意力卻在兩人之中的仙力運轉上。
是否為仙,果真天差地别。
“這厮忒不要臉,竟還放出了求救符。”
沐甜兒出身天水宗,自然識得這咒符,她身上也有那麼一兩張。
隻不過在此等情形下,怎麼看怎麼無恥。
好在,這老頭搖來的人楚杳正巧認識。
“原來是梵海派大供奉,不知我這幻蜂露可還好喝?大抵是不好喝吧,否則梵海派怎會搶我流鼠尾來換錢。”
楚杳的話直接讓大供奉身體一僵,他原本還想看看是何方人敢傷他梵海派弟子。
用餘光一瞥,正巧看到那不争氣的同谷安打鬥。
或者說,是被完虐。
“谷安,給大供奉留個面子,總歸做過一樁生意,兩個都死了不太好。”
楚杳這話說得有些賤,實在是那老頭已經被谷安弄得渾身是血,沒一塊好肉可看。
“大供奉……”
白胡子老頭也清楚他似乎是惹到了些什麼不該惹的人。
可眼前人,确實隻是個築靈境。
“閉嘴,若不是楚老闆心善,你早就死絕了。”
大供奉打斷了這人即将要說出口的話,當世仙膳傳人啊,那可是各大勢力都要争搶的人物。
便是搶不到,這樣一個人也不會有勢力容忍其被殺,一個好的靈廚,要比煉丹師珍貴百倍。
靈淵镖局的谷安,化仙境的人物,心甘情願被一個築靈境驅使,沒腦子的東西也不想想是為什麼!
“楚老闆,這是一件四星靈寶,不知可否換了身後那人的賤命。”
四星靈寶,在當世也算得上是難得。
“既然大供奉有誠意,我自然不會抓着不放,隻望大供奉能管好門人,莫要再惹到我面前。”
楚杳接下了這靈寶,雖說與她沒什麼用,但早晚能用上。
“師父,幸好來得這人你認識。”
感受到仙人氣息的沐甜兒最開始是慌了一瞬,倘若無人識楚杳,此番危矣。
“無妨啊,就算我記不得,梵海派的供奉一流也識得我,他們當初給三百餘人買了幻蜂露,尋常弟子自然沒這待遇。”
在看到搶她東西的人是梵海派弟子時,她便未曾太過擔憂。
倘若是低位弟子,谷安一人便可解決,若是高位,那更容易。
“下面這處林子不錯,我們休整一番可好?”
沐甜兒看着下方一片郁郁蔥蔥,心中有些想念楚杳先前說過的小魚王八湯。
楚杳本就不吃辟谷丹,至于沐甜兒兩人則在住到食肆後再未吃過那東西。
有美食,誰吃丹藥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