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楚老闆可有地方容我們一談?”
班莺輕笑,挽上澹台雨澤的胳膊,跟上楚杳的腳步。
一行人很快落座,沐甜兒做好幾杯幻蜂露後便退了出去,盡管想聽,但午時的菜式還需她去準備。
“想必楚老闆應當很清楚我等過來的目的,其實也是想談一筆生意。辟谷丹雖算不得貴,可架不住門派中人多。”
班莺直接便說了來此的目的,楚杳為梵海派提供膳食,梵海派給一定量的報酬。
“掌門怕是忽略了些事情,貴派人數少說一千,讓我自己去做這樁生意,也太難了些。”
楚杳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到了班莺等人的頭上。
是啊,當初他們同楚杳交好便是看重其唯一不被人供奉起仙膳傳人的身份。
如今乍然間發現有膳食能代替辟谷丹,也沒有仙膳那般造價昂貴,便被沖昏了頭腦。
“這……”澹台雨澤難得噎住,他也未曾料到會有這般情形出現。
“不過,若是貴派中有弟子想改換門庭拜入我靈山門下,我也不反對。”
一石激起千層浪,梵海派衆人瞬間明晰楚杳想法。
這便是,想用人情換了。
但若是這場交易成了,人情也就欠大了。
一時間,暗中私語傳音不絕。
“楚老闆這是何意?”
班莺有些不明白楚杳這是什麼操作,說是挖牆腳受益的卻是他們。
可若是說要圖謀什麼,她卻想不到其想要什麼。
“我隻是單純覺得,人每日所需之物不可隻是一樁交易。”
楚杳輕笑,她本就存了廣開門徒将最基礎的幾個一星仙膳能讓仙人在家中制作。
更何況,一些沒有什麼作用的普通膳食。
這次誤打誤撞,牽扯出丹門來,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而其中緣由,想必除了她自己怕是沒什麼人能夠理解。
就好比一碗粥,可以因為懶得早起去買,而不能因為不會且家中無米。
“說得再明白些,我隻是覺得這丹道的崛起有古怪,我年紀小,不知諸位可清楚這麼一段記載或是緣由?”
楚杳在售賣普通飯食之前還未曾想過這些,丹道相比于仙膳而言,原料更為昂貴難得、修為要求更為苛刻、甚至于效果還不如頂級仙膳。
除去制作手法更簡單,味道還是一律的苦湯子味。
相比而言,仙膳都要更實惠,為何會落寞到這般地步?
她不信,這麼一段過往中會沒有半點貓膩。
“若說仙膳沒落,緣由大緻可為三點,一則仙火難得;二則便是得仙火者大多專注自身修為;三則便是當年的丹祖容不下仙膳存在。”
澹台雨澤回憶起這段往事,忍不住面露苦澀。
這檔子事,說白了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第一紀元時仙膳還很昌盛,可其制作對火種的要求甚高。
當時出來個天才,說仙膳無需仙火亦可制作,可無人相信其所言,甚至對其百般羞辱。
最後,其仙火被奪,人也被逐出師門。
“所以,那個天才便是丹祖,創立丹道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澹台雨澤講的這個故事很是淺顯,楚杳當即便猜到了事情緣由,“可為何後來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天命所歸吧,具體緣由我也不知。”
澹台雨澤搖了搖頭,這故事誰家小孩在不愛吃辟谷丹時都聽過,每家版本雖有不同,但總歸相差無幾。
“原來如此,不過那位丹祖當年所言應當不是虛言,效用味道可能會打折扣但應當不會完全做不到。但我若參透其中道理,怕是還需個幾百年。”
楚杳心中一陣唏噓,仙膳和丹道之間,就好比陰陽兩極,當真是時也命也。
“楚老闆,我想同您賭一把。”
班莺當即定下同楚杳之間的合約,她也想知曉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
丹門,究竟能不能坐得住。
“掌門痛快,這一壇桃花釀算作是我們合作的禮物。”
楚杳輕笑,她這竹屋外的靈山,終于能不再是一座秃山。
“師父,喻桐姥姥來了。”
沐甜兒打斷了幾人的交談,楚杳聞言則是有些興奮地站了起來,“她老人家醒了?”
“班掌門,這……”楚杳很想去瞧瞧,但把人就這麼晾在這兒,似乎也不太好。
“楚老闆自去便是,我等也想借貴寶地商議些事情。”
班莺微微一笑,她好不容易想搞點大事,豈會讓合作人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