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極,别怕,娘親在呢。”
“别怕,别怕了。”
秋白不知具體該如何做,隻得像着邊極少時一般輕聲哄着。
興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興許是邊極心智成熟骨子裡多了許多忍耐。
邊極的狀态,逐漸趨于穩定。
光幕中的情形繼續下去,邊極在本能驅使下躲到床底。
安靜了一會兒,便出現些許人影,仙侍們有的死于屠刀之下,有的四散而逃。
至于邊極,則一直躲在床底不肯出聲。
“那是什麼,堕仙嗎?”沐甜兒眼尖看見一個人影。
外表看上去同普通仙人無異,衣着華麗,但整個眼球都是黑色,相當可怖。
“不是,堕仙同仙人的唯一區别便是頸肩處有堕紋,仙法也大多充斥着暴戾血腥,若他們不攻擊肉眼根本分辨不出其中詫異,甚至修為高些的堕仙混迹在仙人中也難讓人察覺。”
谷安同堕仙打過交道,堕仙相貌可比這些東西好看得多。
“怪不得那些煉丹師都治不好他,這本不是病,而是一種能力的被迫喪失和一種自我保護行為。”
楚杳收了仙法,飲下一杯幻蜂露,就地打坐再難有氣力說些什麼。
“剛才一觀已經消耗了楚老闆大部分靈力,容她恢複恢複,秋白仙子且出去等等。”
“好,谷道友留步,我自去便是。”
秋白心知她再留于此處會讨人不喜,所幸直接帶着邊極走了出去,“這……”
“放心便是,我族魅術并不緻命,你且讓他睡會便是,不消兩個時辰便能醒來。”
谷安目送秋白離開,随即揮手将楚杳帶進空間,将其輕放入靈泉中,便就地為其護法。
“我就猜到你們在這兒,師父這是脫力了?”
沐甜兒剛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看着楚杳半個身子都泡在靈泉中瘋狂吸納着靈氣,也将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是啊,觀音鈴應當是至寶,不亞于我的銀絞劍,楚老闆能做到這種程度,絕對算得上妖孽。若我所猜不錯,她碰上嬰靈巅峰也可一戰。”
看着楚老闆瘋狂運轉的靈力,谷安暗道一聲變态,看這樣子,怕是又要突破。
此次的突破與上次不同,除肉眼可見的靈力渾厚外,周身并無任何異象。
一吞一吐,不知過去多久,楚杳才在兩人注視中醒來。
“楚老闆,雖說靈力耗盡能激發人的潛能,可你這跳躍的也太大了些。”
看着丹靈境三星的楚杳,谷安忍不住有些自卑,像此等天賦千年内都難出一位。
“你怎地不說我這太虛之靈若無仙靈變這功法,進階緩慢如烏龜爬樹。”
楚杳不由一笑,她深知天賦越高背負越多,她如此谷安亦然。
“咱們該出去了,老邊他們怕是要等急了。”
收到後山弟子的傳書,沐甜兒才想起如今外界已然過去五日之多。
誰也未曾料到,師父會順帶突破,耗時可不就久了許多。
正等在竹屋中的老邊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刀,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沉下心來去等待一切的到來。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讓心中的自責内疚少上些許。
那群堕仙,竟将他兒子傷到此等地步。
“三位久等了。”
楚杳的突然出現像是一束光打在了老邊身上,“是楚老闆辛苦,您這是突破了?”
“不錯,也多虧了你們,才給了我這麼一個契機。”
“秋白仙子,把邊極交給我吧。”眼見着沐甜兒把邊極拉走,秋白雖不放心卻也隻得任由他們離去。
“那日的情形想必你們都知曉了,邊極所患本就不是病,自然無藥可醫。”
楚杳苦笑,她若是非得找個病因,便隻能是兩歲小兒被吓換上自閉症且抑郁。
“楚老闆也無甚辦法麼?”秋白捏緊了衣角,當初她若是不顧族中人反對,多留些高手在屋内也不會出現此等情形。
“辦法會有,但我需閉關細想,興許月餘興許更久,你們可還等得起?”
楚杳心知此事她必須去辦,仙膳的奧秘她早想探尋,有沒有邊極,這道關她都要去闖。
“等得起,等得起,十餘年來我們什麼險地難關都過來了,怎會在乎這區區月餘。”
秋白急忙點頭應下,築靈期的壽命不過寥寥數十年,他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見他們答應下來,楚杳便不再猶豫徑直離開,左右她這食肆已經閉店,閉關多久也無甚影響。
“甜兒,你去集市幫我買本丹書來,隻需入門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