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變了。吳徑邊說邊跑跑出去了,距離早已拉了好幾米,吳徑啥聲音動聽不到!一股無形的吸引力拉住了落熙的腳,令他無法前行。
他是真服了,震驚地摸了摸自己嗓子幹咳一口,心歎:就離譜!
這個世界還能在離譜點嗎!
另一頭,吳徑好像聽到許袁佳讓他等一下,可當他回過頭,他的前路已經被一堵牆堵住了。“……”她好像沒說完?
落熙像是想道了什麼,他往自己的身上摸去:“呼,還好。”身體沒變化。隻是這副甜嗓,“咳!”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二十五歲的大男人頂着一副甜嗓……還好。
好個屁!
情況有些許複雜,按剛開始的站位,他的接頭人應該是許袁佳,但許袁佳卻被跳過,自己的接頭人就成了吳徑,而他們的行動路線好像被控制住了,但每對接頭人的聲音與剛開始的站位好像是互相配對的,被調換的可能是路線也有可能是站位,接下來可以盤一盤這點。
他試着擡腳向前,但沒擡動。他拉出光腦的聊天界面,想看能不能用,點出發出後,屏幕一頓紅閃,鮮紅的字幕彈出:【異常,請重試。】
落熙一指輕拉直接滑出界面,輕聲喊了句“花團”。
無人應。
他眉頭一皺又一松。哦對,花團前不久好像又被喊回去開會了,這段時間沒法聯系。話說秦攘現在在看他們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機會,對異生魂下手。
視角被剝去,其餘感官便敏感起來,落熙一邊發呆,一邊吊着神經。
突然。
一聲大罵從背後傳來,驚得落熙肩膀一顫,差點沒擡手打出去。
那聲音的音色聽起來甚是耳熟,平時溫柔的聲音此時出口就是兇殘的一句:“你媽的!給我滾遠點!”
說着手上出現一個小火球,但卻又很快消了下去。
許袁佳還沒從幻境裡的餘韻走出來,就發現自己變了聲:天呐,她的聲音怎麼變得跟隊長的一模一樣?難道我出來了?
眼前一團黑影晃動,發出一絲布料摩擦的聲音,許袁佳擺出進攻姿态:“你又是什麼鬼東西?”說着說着,許袁佳擡頭看見那個發着光的燈牌。
纏在她指尖的緞帶亮起,落熙淡然問:“你是袁佳嗎?”燈牌的紅光照不到他們,彼此之間都看不清,許袁佳聽着自己的聲音從别人口裡傳出來,尴尬地應:“嗯。”
黑暗裡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突然想起自己剛剛罵的那兩句話。
完了,有點不好意思。
之前隊長把木偶傳給她的時候,說清了情況,許袁佳抹了額頭一把汗,對落熙說:“隊長說在幻境裡要留意一下劇情,等這一輪結束,一起聊聊。”
“好。”
等落熙拿着木偶跑到下一個終點,前腳剛落,這個房間的天花闆上便傳來一陣積木倒塌的聲音。
當最後一聲咔嗒響起,房間唰的一聲亮了,白光照亮這間房屋。
燈亮起,聲音又變回來了。
房間裡三個人互相對看,吳徑看了他們幾眼,“你們的幻境裡還正常嗎?”
“我的是——一個小女孩,把我拉到一個破房前,說那是他姐姐拍照的地方,然後還遇到幾個村民。”
“我先是被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追,本來都甩開了,但不知道一個什麼東西從角落裡竄出來,烏漆麻黑黏糊糊的,追着我不放,轟又轟不死的。”
許袁佳邊說邊整理一下散開的頭發。
落熙說:“起初有一個小女孩,說她姐姐和哥哥失蹤了,然後給指了條路,第二次是一個蜈蚣窩,一個女人站在中間,臉上流着血,然後我就被蜈蚣追,然後就出來了。”
房間裡剩下他們三個人,也不知道秦攘和那異生魂到了哪去,吳徑和許袁佳沒在意這點,好像都知道會發生這事。吳徑道想了想:“那現在推一下?”
“異生魂要我們找朋友,但故事鍊好像在引導我們找兇手,現在,兇手就是它朋友?”
“我覺得有可能。”許袁佳說道,“先是兩人失蹤,後是破房、村民,我覺得兇手跟村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