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熙最終還是被帶到浴室裡泡澡，半溫的水包裹住他的肌膚，冷意讓他好受了些，秦攘俯身問：“感覺怎麼樣？”落熙擡頭：“不太好。”他盡量克制住自己強烈的欲望，調整呼吸，用水拍拍臉，發現：熱意下不去。

秦攘的狀态好像也不好，落熙把目光往下送，忍不住問：“秦攘啊，你是不是也該解決一下？你這麼忍着沒事吧。”

“你覺得呢？”秦攘的聲音帶顫，他有些氣憤，但僅剩的一點理性讓他攥緊拳頭，生硬地憋出一句：“我去洗澡。”“我幫你。”落熙從水裡起身，卻沒站穩，秦攘把他按回去，耳垂紅到滴血：“我看你是腦子沒清醒！你要清楚的明白，我是一個alpha！”

秦攘暗示，落熙嘴快。

“你惱羞成怒了。”落熙手把水掀到秦攘身上，突然回神，皺眉自語：“完了，我好像是腦子沒清醒。”腦海裡确實雲裡霧裡沒法思考：“秦攘！”落熙突然把手搭在秦攘肩上，眼神異常堅定：“要不你扇我一巴掌？！”

秦攘頓住，落熙怕不是真傻了？“你這種時候還開得出玩笑？”落熙聞言把手放下，可他真覺得自己腦子沒清醒，揉太陽穴時耳朵被秦攘擰得一痛，秦攘用盡這幾年的表情管理功底，“我先出去，門下先不關……必要時用光腦喊我。”

出了門後，秦攘抹了抹臉，看着亂糟糟的房間，他陷入沉思。“太荒謬了，記憶恢複之後，對落熙根本兇不起來。”他心裡有對落熙有愧，所已也演不出來，就算能裝，但也會被一眼識破。可他不想縱容，不然每次自己每次都心煩意亂。

整得他像個裝正經的……

正當他想把那些晉江不允許展示的畫面遺忘掉時，記憶裡的細節卻瘋狂湧動，“啧。”他懊惱地揉着頭，一想到畫面就臉燙，身體某個處也跟着起反應。

冷靜點。

低聲默念了幾聲，擡手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慢慢地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口腔内殘留的紫丁香味無法忽視，他眉頭一皺，拿起船頭櫃上的檸檬味阻隔劑瘋狂噴，房間内邊邊角角都不放過，然後把床單一抽帶離了房間。

——

落熙泡在浴缸裡，他把水捧起來，然後看着水順着他的指縫緩緩流下，水一點點回到浴缸裡，他的情緒也一點點地被水灌出。

這麼多人，說死就死了。

他的心理素質很好，起碼他自己這麼認為。起碼很多事情可以用來作證，但如果說要讓他眼睜睜看着人們變成怪物，再讓他去親手結束對方的生命。

打咩。

……

起碼目前而言。

或許未來的他不得不去執行這樣的任務，不得不去不習慣。就像秦攘一樣不得不去承擔他的責任，但他更希望未來沒有類似事情的發生。這樣就不需要去面對了。

身上還是很燙，泡太久也不太好？

還是自己解決一下吧，反正現在沒人看着。

落熙試着站起來，就是沒想到腿會那麼軟，而且他一活動，體内也異常的刺激。他對自己的身體反應也是服氣，等他扶着牆從池子裡走出來，轉頭看向鏡子時，才發現，他上身散布着星星點燈的紅印，而且那引人遐想臉色——？

所以說秦攘是怎麼做到理性停下的。

過不久，出了浴室。

他看着沒床單的床，聞着空氣中檸檬味的阻隔劑陷入沉思：有時秦攘沒必要太自覺。

他連看戰後場地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