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織看了看四周,“這次好像損壞的沒那麼嚴重。”
赤司征臣:“畢竟這次大坪先生有同僚幫助,所以輕松一些。”
“大坪先生的同僚啊。”詩織有點在意,她喃喃道:“那位同僚,是什麼樣的人?是先生還是女士?”
赤司征臣:“是位先生。”
“原來如此,總之,我得道謝才行,還有大坪先生,他之前的傷勢還沒好,就又得因為我戰鬥,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
詩織說着,然後看向丈夫,開口請求道:“征臣,我能見見那兩位術師先生嗎?”
“……還是下次吧。”赤司征臣頓了頓,帶着一半謊言一半事實的平靜解釋:“他們出門去尋找詛咒本體了,沒那麼快回來。”
“這樣啊。”
詩織理解地點頭。
不久,她再度看向地闆。
猶豫了半晌,“征臣。”
“嗯?”
“我們果然還是把整個房間都重新裝修一遍吧,尤其是地闆,全部都換掉好不好?”
赤司征臣不明所以,但看着妻子的目光,他還是點頭:
“好,我會安排的。”
。
朱令按照惠昨天的要求,帶着一杯打包咖啡和一個三明治過來了。
咖啡用來提神。
三明治是早餐。
惠先把三明治拆開吃完,墊了墊肚子,随後把咖啡從紙袋裡拿了出來。
然而拿出來之後,他低頭,盯着那杯咖啡沉默了許久。
猶猶豫豫地把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
半晌,惠默默扭頭,面無表情看向身旁的男人。
惠:“朱令,你買的這是……摩卡?”
朱令:“是的,這是我光顧的那家咖啡店很受年輕人歡迎的一款咖啡,店長是這麼推薦的。”
摩卡咖啡,一種由意大利濃縮咖啡液,巧克力醬,鮮奶油和牛奶組成的飲品。
很甜。
與其說它是咖啡,倒不如說是甜點。
雖然也能喝,也能夠提神,但是……
“太甜了。”除了甜,惠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了。
他覺得自己舌頭都麻木了。
失策,真該留一點三明治中和一下味道的。
朱令一愣,當即欠身:“真是非常抱歉!下次我會讓店家少放點糖的!”
“不,如果可以的話,下次還是換成普通的純咖啡液吧,不用加什麼額外的東西。”惠歎了口氣,三兩下把甜呼呼的液體喝完,接着将垃圾收拾好,丢進一旁的垃圾桶。
“遵命。”朱令立即應道,随後忍不住嘀咕:“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這種需要壓榨睡眠、甚至第二天還得繼續工作的任務,還是希望能夠少一點,少主大人你還在發育呢!”
“一次兩次而已,咒術師的身體沒有那麼脆弱。”惠這麼無奈說道:“好了,走吧,朱令,我們該去尋找詛咒本體所在的位置了。”
時間才剛剛抵達清晨六點。
一夜未睡的少年,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便再度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
百貨大樓,白鳥酒店,奧穗川河邊,奧穗廣場電影開幕式,Amanda酒店。
——這是詩織夫人被詛咒的那天,曾經去過的地方。
很多。
面積又大。
所以,惠得一刻不停的去排查。
這并不是什麼輕松的工作——不然赤司家雇傭的咒術師,也不會那麼久都找不到線索。
理所當然。
惠也從清晨馬不停蹄的搜查到了深夜。
。
詩織夫人最後去的,是Amanda酒店。
因為詩織夫人就是在這裡昏迷過去的,所以這棟酒店的嫌疑最大,因此,赤司家早早就出資,買下了這棟大樓。
酒店被買下後,便被赤司家封鎖了起來,建築物還用施工帶圍了一圈。
赤司家對外宣傳,是想要重建這裡、開發别的項目。
——實際上這隻是赤司家為了讓咒術師能夠随意調查而已。
深夜。
酒店外的道路上。
萩原研二,22歲,警校生。
在應邀和同校的女警們出去聯誼,并在聯誼結束後送兩位非警校出身的女性回家之後,因為錯過了最後一班公共交通,不想支付昂貴夜間打車費用的他,隻能步行返回警校宿舍。
雖然已經一點多鐘了,但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未來警察,一個人走在街上倒也不怎麼擔心。
他甚至還有心情給發小發短信,慘兮兮的告訴對方自己錯過末班車的狀況。
萩原的發小也沒睡,對方随意回了短信:那你現在到哪了?
“到哪裡啊……”
萩原自言自語,左右張望,然後看着了前方Amanda酒店的醒目招牌,正想要回發小消息,他的目光就在移動過程中,意外地看見了那棟大樓樓頂上的模糊身影。
……有什麼東西停在了大樓樓頂的欄杆上。
位置很是驚險。
鳥嗎?
但這個距離與比例,對鳥來說……是不是太大了?
因為距離太遠了,萩原隻能看見很模糊的一團,所以他不确定的胡亂猜測。
但很快,他的猜測就被推翻了。
因為那道身影站了起來。
身形筆直,輪廓明顯。
視力相當優秀的萩原研二,立即睜大了眼睛。
喂喂喂……
怎麼看,那都是一個人啊!
而那個位置——
幾乎沒有多想,青年立即邁開腿向酒店方向奔去。
他敏捷的跨過酒店門口的施工線,然後急急忙忙的沖進内部。
已經被閑置下來的酒店早斷了供電,内部黑漆漆的,電梯自然也沒用了。
萩原研二隻能沿着樓梯一路往上沖。
從一樓一路沖上20層樓頂。
等他跑到樓頂,他覺得自己的肺也快炸了。
沒有休息的餘地,氣喘籲籲的青年一把推開了天台的門,然後慶幸的看着欄杆上仍舊好好站着的身影。
萩原立即攤開手以示無害,并着急又大聲地開口道:
“等、等……等一下!”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身汗的青年調整着呼吸。
沒多久,萩原看向面前黑發綠眼、看起來最多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在極度擔憂的情緒下,努力試圖揚起他招牌的、親和力十足的笑容:
“那位小弟弟,你冷靜一點,别動,你千萬别動!”
“看着我喔,絕對不要往下看——”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