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兩人大眼瞪小眼,我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
白紹看着對面的沈槐,唇角勾起一起冷笑,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白紹向沈槐伸出手問候:“陳予槐?哦,不,現在應該叫你沈槐。”
沈槐眸光暗淡一瞬,口吻平靜,“好久不見。”
隻是這語氣絲毫沒有好久未見的歡喜。
兩人淺淺地碰了下手一觸即分。
這倆人還認識,我怎麼不知道,我作勢要拉白紹的衣袖問他話,還沒拉,就見白紹冷冷地掃我一眼。
“林三兒,你的賬我等會兒再算”
我立馬認慫,縮着腦袋重新坐回去,“啊,嗷。”
我和白紹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大事他定奪,小事随我做作,心情好的時候叫我三木,心情不好的時候叫我林三兒。
沈槐對着白紹嗤笑一聲,“還跟個老母雞似的,他是個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想法,當了這麼多年的護花使者,是不是該放手了,要是當年……”
我從來沒見過沈槐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除了**,白紹也很少說話這麼嗆,我滿腦袋問号,但是我不敢出聲。
白紹見狀冷笑,“放手?然後呢,交給你,癡心妄想,你沈槐這輩子都不配,你踏馬還敢提當年,你惡不惡心。”
他從第一次見沈槐就喜歡不起來,行為表現像陰溝裡的老鼠,總是病态地盯着林三兒,蓄意接近,總跟在林三兒身後,眼底的占有欲藏都藏不住。
偏林三兒是個傻的,一天天樂呵呵的,神經大條,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懂,就任由沈槐接近,要不是他發現的及時,林三兒現在在哪還不知道。
沈槐陰沉的盯着白紹,“我不配?那也晚了,他現在是我的,兜兜轉轉還不是到了我身邊。”
白紹強硬地拉起坐在椅子上的人,“林三兒,跟我回家。”
沈槐拉住我的另一隻手腕,低低的嗓音帶着委屈,“林桦。”
我暈頭轉向,他們在說什麼,什麼你的我的,我和白紹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一起,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事實證明,還真挺多。
“林三兒,你到底跟誰?跟這個野男人還是跟我”
沈槐見狀,上前一步,貼到我身後。
“我……我”,我扭頭看了眼沈槐,又看了看白紹,左右為“男”。
我看見晨練的人經過這邊時,帶着有色眼鏡意味深長還對我點了點頭。
不,不是,大爺,您真的想多了。
眼看日頭将近,冷風一吹,我打了個寒顫。
我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聲地說:“那…那個我該上班了,咱們有什麼事情,我下班之後咱們詳談。”
自從因為那麼草率的原因,我發誓我絕不會再因為男人丢失工作,所以,盡管我對他們說的雲裡霧裡的話很好奇,也得先上完班再說。
“走”,白紹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沈槐抓着我的手走在後面。
這倆人走路氣勢洶洶的,我夾在中間,慫唧唧的也不敢當和事佬。
白紹就站在我和沈槐的卧室門口,死死地把守着不讓沈槐進。
我沖完澡換完衣服,就見兩人還在用眼神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