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的消息沒有人回,我站在窗前垂眸看低下的風景,沈槐出差了,已經出差一周了,他不在身邊,有點想他。
下班之後,我沒讓司機來接送,
白色的衛衣外面套了厚厚的一件羽絨服,遮住膝蓋,腳下踩着一雙厚厚的馬丁靴。
每走一步腳下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一隻手插進口袋裡,另一隻手撐着把黑色的傘。
繞是有了遮擋,風依舊往我的身邊送着雪花,雪已經沒有先前下的大了,行人歡呼着雪,凍得通紅的鼻尖和紅蘿蔔手指在雪裡穿行。
時間好像放慢了,我擡頭望天,雪花打到臉上,很涼帶着寒意,趕緊低頭把傘撐在頭上。
“嘶,今天的冬天真冷”
我把圍巾又纏了一圈,圍住脖子,讓呼出來的熱氣沒那麼快變冷。
下雪自有下雪的好去處。
雪闌珊坐落在一條人工湖當中,湖周圍是涼亭,和避風塘,湖上停擺着幾隻小船,小舟上載着三兩客人,溫上一壺小酒,幾盤點心,燒着熱爐子,好不惬意。
本來是想着和白紹來這吃,陶冶下情操,提高下品味,結果他有事。
那隻能我自己來。
出租車到地方之後,我下了車,雪闌珊的侍應生給我撐着傘,我把外套遞給他,由他引着我去往裡面去。
“林先生,是先去避風塘喝茶還是直接去意闌珊賞雪?”
“直接去意闌珊就好”
外表古樸就是典型的一大院,進到裡面才知何種雅趣。
“這邊請”,侍應生帶我去到湖心亭的小舟。
小舟緩緩靠岸,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帶上船。
小舟的位置不一樣,價錢自然不一樣,尤以湖心最貴。
我貌似沒想去最貴的地方,也不是出不起這個錢,就覺得沒必要。
“侍……”
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一隻大手拉了進去,猛然間,後背溫熱打着滾燙的呼吸。
艹,流氓?
正要動手,那隻手将我整個人都轉過來,猛然和那雙黑色的眸子對視上。
心髒狂跳,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吓。
“煞筆”,髒話脫口而出。
“什麼時候回來的?家也不回,消息也不回,合着隔這侯着我呢”,我揪起沈槐的臉,扯了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