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原來周冷那麼擔心她的安危啊。
所以,她在周冷心裡位置一定特别靠前吧。
那……說不定比那個玫瑰金鏡框姐地位都高。
周懷念看着鏡子,水汽給鏡子蒙上了一層薄紗,透過鏡子隻能看見朦胧的人影。
她白皙的雙腳就這麼踩在瓷磚上,為了誘惑心上人還塗上了甲油,她腳掌輕輕點地,手掌擦拭掉鏡子上的霧氣,鏡子裡的人影逐漸清晰。
她從上到下一點點打量自己,十分完美,畢竟她還年輕,身體機能也好,也沒有腱鞘炎。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那麼愛一個人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
在十八歲的年紀就讓她坦然放手,成全祝福未免過于殘忍,再試探一下吧,試探一下周冷的心。
她仍記得在火車上那個瀕臨死亡的吻,她用手指重重摩挲嘴角的傷口,加重力氣使其再度開裂,血珠冒了出來被她均勻塗抹在嘴唇上。
那麼豔麗……
從小到大沒有真正屬于她的東西,就連她的衣服也是孤兒院的大孩子穿剩下拿給她,然後她穿上不合身後又交給身形小一點的孩子手裡。
任何東西都像是流水席一樣隻是匆匆經過她手,但是不會被她擁有。
沒人懂姐姐對于她的意義,周冷是她生命的燃料。
沒有了燃料隻剩下火,那豈不是會被一點點燒成飛灰?
她真的——好想擁有周冷。
浴室門被敲響,門外傳來:“洗完了就趕快回來,在裡面太久會缺氧的。”
周懷念垂下眼,心裡琢磨着,要下地獄就讓她一個人下吧,周冷是被她引誘的,她是純白的,是沒有被黑色墨水染上的純白色紙。
“好了,我這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