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買東西對兩人來說并不是很累,在外面逛了兩個小時後,祁最和斯特傑手上抱了不少東西。
要回去事務所,斯特傑還是沒辦法做到熟視無睹。
他們花兩個小時在街上走了幾圈,他早注意到坐在一棵行道樹旁,埋頭抱膝的少年。
第一次見到也沒想過管閑事,兩個小時見過好幾次,斯特傑忍不住想去問問這個人有什麼煩惱。
他把想法告訴祁最了。
斯特傑注意到,祁最自然也注意到了:“我們還是别去打擾了,或許隻是有煩惱,想一個人靜靜。”
隻是要是有思想會說話的種族,總有自閉的時候。
他們家族的毛球自閉就喜歡獨自縮在能縮進去的角落。
“這個年紀看起來在讀書,希望他今天能早點回家,别被人販子拐走注射空白。”他聽進去祁最的話,決定不管了。
新聞給人感覺弗城人販子全被抓了,誰知道會不會有漏網之魚。
祁最看起來也該在讀書,他實在太聰明,聰明到像是已經完成所有學業。
斯特傑和他共事過一段時間,已經不覺得他是學生了。
東西買完,祁最回到工作崗位,斯特傑把買來的東西放好,先去泡茶烤餅幹。
這會兒泡的茶給祁最喝,餅幹事務所每人都有份。
胡澤回來後,斯特傑給他新泡了一壺茶,胡澤喝茶吃餅幹,說起今天的新聞。
弗城的人販子新聞在多蘭大陸新聞總台上報道了,整個多蘭大陸隻要有網絡的地方,都能看到總台的新聞。
“熱心市民會不會指代我們這些無名英雄?”本來已經不去想熱心市民是誰的胡澤,看到總台都報道了,特别激動,總覺得總台在誇他們。
新聞并沒有提過九尾事務所,提到的話,他們真要成活靶子了。
祁最:“我們好像沒舉報也沒提供過搗毀窩點的有用線索……也可能是指我們,模糊了我們的信息。”
他認為熱心市民和他們無關,他們隻是無意牽扯進去的路人。
大胡想代入無名英雄,就順他的話,讓他開心幾天吧。
胡澤真開心了,還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會伸出援手。
既做了好事,還有錢和名利。
斯特傑情緒低落,他沒開口說,希望可憐的獸人不要再遇到這種事情,實在太可憐了。
他共情能力強,遇到這些事情隻會悲傷,很難開心起來。
老闆沉浸在無名英雄的喜悅之中,他就不說掃興的話了。
到夜裡,在祁最睡覺前,房間門鈴又響了。
他笃定是斯特傑,跳下床去開門,真是他。
斯特傑:“祁最,那個孩子還在樹下坐着。”
“這個點不去家裡吃飯,是和家人鬧矛盾了嗎?”
“吃完晚飯我不放心,悄悄去看了眼,居然一直保持那個姿勢,我懷疑他是不是死了,想湊近看,又怕他活着,看到我以為我是壞人。”
斯特傑來找他的目的顯而易見,祁最主動說一起去看看。
過去的路上,祁最有個猜測,猜測少年會不會是路邊放的雕像。
現在藝術形式多樣,有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物存在。
斯特傑:“如果是雕像就好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到了地方,人還沒走,在夜晚路燈燈光映照下,顯得十分落寞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