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醫生暫時無法給出載舟的治療方案,載舟的醫治沒有絲毫進展,所以這次短暫的蘭城之旅,月海着重描述在科技區的經曆。
斯特傑聽到月海說起罵他們土老帽的人:“好沒有禮貌,正在工作中也不能這麼說别人。”
“不管是不是真壞,絕對沒禮貌,他們拍的什麼啊,拍的好看我就不罵了,不好看我去打差評,爛人拍爛片。”月海當面不敢罵,私下才敢罵。
面對普通人類獸人裡的壞人,他重拳出擊。
面對壞幻獸,他隻敢看情況背後蛐蛐。
祁最已經知道哪個劇組,導演是誰:“這個劇組壓力蠻大,導演是個很嚴格的人。”
“哪個導演很嚴格?”胡澤從外面回來。
月海把事情說給老闆聽,末了:“多虧祁最的霸道總裁爸爸媽媽。”
祁最說出導演名字。
胡澤聽明白了:“幸好祁最有關系,那個導演我都怵得慌,他兩百年前和我母親吵過架,那個場面,至今是我的噩夢。”
父母沒有特意告訴他祁最的身份來曆,他也不想深究,隻想維持現狀,怕知道太多,沒法把祁最當正常員工看待。
有時候裝傻才是正确的。
月海:“為什麼要吵架?直接打架不是更好?”
聽年紀就知道導演也是幻獸。
他們老闆是廢柴,老闆的父母不是啊,完全可以開打。
胡澤開口:“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我們早進入文明社會了好吧。
因為當時正拍一部電影,他想讓我母親演女二,我母親沒意見,答應拍了,不過嘛,那是我母親第一次拍電影,她是很有自我想法的狐狸,導演又是出了名的嚴格,絕不允許演員有自我,必須演誰是誰。
矛盾摩擦無法避免,導演怒罵我母親,說我父親演這個女二都比她演強。
我父親平時看着溫柔,實則是笑裡藏刀的狐狸,用了些手段給劇組添不少堵。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母親确實很惱火,也罷演了,卻是沒離開劇組,天天擱劇組添亂,直到導演親自道歉,賠償她和父親精神損失為止。
之後導演把我們家拉黑了。”
月海挺會抓重點:“怎麼不是把九尾狐一族全拉黑了?”
胡澤:“沒辦法,願意當演員的傳奇種幻獸不多,願意當演員又敬業的傳奇種幻獸更少,九尾狐是當中的主力。”
“原來如此,那老闆母親還挺好的,沒有拉黑導演,不讓家族裡的狐狸接那個導演的戲。”月海腦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聽完老闆的話,在他心裡,老闆爸媽和祁最爸媽一樣是霸道總裁。
胡澤:“怎麼沒拉黑呢,拉黑了,他們不會再拍戲,不阻止我們這群孩子當演員,但是不能接這個導演的戲。
我沒任何潛力當演員,就無所謂了,有潛力當演員的兄弟姐妹,因為父母的經曆,不會去當演員。
至于别家狐狸,我父母隻是提醒他們,實在想受氣,他們不會攔着。”
當演員的九尾狐也不是因為缺錢去拍戲,是因為很有表演欲,想把自己的美拍出來。
他又接着說:“在那個導演面前,我父母有不敬業的實力,我們九尾狐一族的狐狸多少都有話語權,底下工作人員就慘了。”
如果随同的不是祁最,是他,他就窩窩囊囊道歉,然後拎着幾小隻離開了。
他父母也有科技區的終身會員,他用父母名義能随意進出科技區,如果知道他無意進入這個導演的拍攝場地,惹火了劇組工作人員,父母肯定會為他“做主”。
不管主要責任是不是在他,都能說成劇組的錯。
父親母親是會颠倒黑白的。
他本身沒有蠻橫的實力,犯錯就道歉,并不想讓父母知道後,把事情鬧大。
“換成我,我早跑路了,誰要在兇巴巴的老闆底下幹活……載舟,我來給你錄視頻,拍你的工作日常發給小球看,讓它知道你每天過得很充實,順便教它怎麼打字認字。”月海不懂大人的想法,也不想懂,既然已經說完蘭城之旅,就去做别的事情。
胡澤看幾個小孩子樂呵呵拍視頻:“小孩子忘性就是大,祁最,你沒事吧?”
斯特傑也有點擔心。
“隻要他們沒事,我就沒事,我是怕他們放心裡去了。”祁最不是很在乎。
“看樣子沒有放心裡去,載舟的病怎麼說?”他還沒聽到載舟看病結果。
祁最:“目前沒有任何進展,隻做了一系列身體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也說不好它到底是健康還是不健康,之後需要定期帶載舟去檢查。”
“希望有好結果。”
“會有的。”
胡澤突然說:“真好奇你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把你養成了天使,我的兄弟姐妹們就沒一個像你性格這麼好的。”
之前母親生日,有聽到過祁最母親的聲音,他沒能通過聲音判斷出性格,隻能看出祁最母親出手闊綽,财大氣粗。
那可不是一般設計師能有的财力。
不出意料的話,設計首飾隻是祁最母親的業餘興趣愛好。
斯特傑認同老闆的話,祁最簡直是天使。
祁最又沒忍住笑:“他們是霸道總裁。”
他這會兒是人形,他笑,胡澤也忍不住笑:“你們家相處還挺和諧。”
腦海中出現兩個毛團子遞黑金卡給更小的毛團子,讓小毛團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好笑畫面了。
祁最不否認:“挺和諧的,基本不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