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摩羯座。你猜的比我準。”前面她已經說是冬天了,給他縮小了範圍,舒岚并不驚訝他一下子說對了,“那你MBTI是什麼?”
“忘了。”陸煥看她的酒杯空了,又給她倒了一杯,“第一個好像字母是I,最後一個字母是J。中間不記得。”
“這倒是符合的。有空再幫你測。”
“好。”他們能一起做的事又多了一件。
吃完飯,陸煥負責刷盤子。
舒岚坐在沙發邊緣,觀察在籠子裡玩的湯圓的一舉一動。
中午她吃多了,還喝了點酒,現在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暈碳,眼皮越來越沉,最後胳膊墊着頭在沙發上睡着了。
“這麼困嗎?”他收拾好廚房,走過來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見她睜了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又倦倦地閉上了,“沙發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睡?”
“我自己能走……”舒岚迷迷糊糊回了句,然而身體使勁兒未果,下一秒,已經被他抱起來了。
她手臂搭着他的肩膀時,算是清醒的,等被輕輕放到床上時,她又困得不行了。
陸煥的床品應該是剛剛換過,布料不是親膚的純棉,而是類似水洗棉一類的幹爽材質,上面還散發着一股她熟悉的親切味道。
和小時候她媽媽每次把洗完的衣服挂在陽台上,家裡就會滿屋子飄着那種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這個味道,她在陌生的床上也很有安全感,于是全然放開了睡意,沉入了甜甜的夢鄉。
這一覺舒岚睡得很沉,等她醒過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置身于被灰色調包圍的房間裡,她略微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陸煥的房間。
房間的隔音很好,她聽不到他是否在門外,正在做些什麼。
舒岚耷拉着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
一打開卧室門,她就聽見了陸煥的聲音,他似乎很生氣,應該是正在和誰吵架。
舒岚從來沒聽過陸煥用這麼冰冷的語氣冷嘲熱諷,她疑惑是不是工作上出事了?
轉念一想不太可能,畢竟他一個初出茅廬的牛馬,跟上司或者同事說話,不可能這麼嚣張。
剛到家沒多久的湯圓,似乎意識到了主人暴躁的情緒,在籠子裡“喵嗚、喵嗚”地直叫喚。
舒岚趕緊走過去把貓抱了出來,坐在沙發上,一下下順着小貓的脊背撫摸,希望這樣能夠讓它平靜下來。
陸煥注意到她出來,盯着她抱着小貓的背影看了一眼,對電話那邊說:“我不可能按你說的辦,你有什麼想法,我也管不着。我挂了。”
“什麼時候醒的?”陸煥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我打電話沒吓到你吧?”
“沒有。不過你和誰打電話呢?火氣這麼大。”舒岚把小貓放回籠子裡,轉過身來抱住他,“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了你可能會生氣。”可就算不說,她等下也會發現。
“你先說說看。不是原則問題,我不會生氣的。”他難不成把她想成“白磷體質”了?她好歹也受了社會這麼多年的磋磨,沒那麼易燃易爆炸的。
“我剛才把我們中午的合照,選了一張發了朋友圈……”他聽見舒岚輕輕吸了口氣,心裡立即湧起一種極為複雜的感受,有傷心、焦慮,還有莫名的嫉妒,“我沒有對所有人公開,就是你知道的像梁介川、Lina這些走得近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
舒岚腦子空白了幾秒,“那是不是……?”
“是,我哥看到了。剛才是他打來的。”陸煥靠過來親她的頸部,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他已經發現她這裡很敏感。
“這事我有什麼好氣的,發了就發了吧。我們的關系,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趁着她講話,他的手從她開衫的衣擺處逐漸探進來,發燙的手心輕柔拂過她的腰側。
觸碰的方式使得熱度得以傳遞,皮膚卻欲挨不挨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又并不貼實,她的身體下意識不滿足的輕輕晃動,腦子像被倒進了一團熱熱的漿糊。
“我哥剛和我吵了一架。”陸煥托起她的下巴,輕輕壓住了她的唇瓣,不同于中午的貪心,此刻似故意壓着節奏來,慢而緩地厮磨着,直到她口中逸出輕吟,才稍微停下,“你知道他怎麼說我的?”
她意識到他在有意磨她,難道是和陸執吵架了氣不順,拿她撒氣?
舒岚推開他,不讓他親了,“他怎麼說你了?”
“他說我沒安好心,不是真心對你,他還說……”他的手沿着她的背繼續向上移動,觸到略發硬的蕾絲面料停在了那裡,“算了,也沒什麼,他一定是氣壞了胡說的。”
她的意識跟着他的手指在移動,細微的電流從後背蔓向全身。
舒岚不耐煩他這麼折磨自己,這跟把她放到砧闆上,慢慢用刀背撚她有什麼區别?
她埋頭對準他的肩膀狠狠一口,陸煥痛的“哼”了一聲,随即反倒笑了。
接着,兩個人就都不說話了,屋子裡隻剩下小貓窸窸窣窣在籠子裡爬的聲音。
舒岚一想到湯圓很可能正盯着他們看,她就有些難為情。
正打算推開他,偏偏衣服裡那隻不安分的手又動了……
他順着她的脊骨磨了好幾個來回,半晌,低聲問她是否可以?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她輕輕“嗯”了聲。
未幾,感到背後一松,是陸煥居然沒費什麼周折就把她的内衣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