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岚走過去看都沒看陸執,把摔倒的女孩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沒事。”女孩知道舒岚是陸執的女朋友,她面對她有些羞愧,尴尬地拂掉她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
舒岚看着女孩的背影,“陸執,她腿好像傷了,你送她到門口打個車吧。”
“我……不去。”剛才滿場意氣風發的少年這會兒臉漲得通紅,看到舒岚瞪着自己,他負氣别過頭,“我真的跟她沒關系!”
……
“等等,我不明白,你看見我哥和另外一個女孩糾纏在一起,你不生氣?還讓他送她?”
舒岚講到這裡,陸煥忍不住打斷了她。
“有什麼好生氣的?”舒岚講了半天更困了,現在幾乎半睜着眼睛在說話,“那個女孩跟他告白,他也沒答應她啊。他不同意就不同意,把人拉開就可以了,故意使那麼大勁兒把她推到地上,就有點過分了。”
“那後來呢?”陸煥問。
“那天我和他不歡而散,各回各家了。晚上回去,他給我發信息道歉了。不知道是被誰提醒了,他終于想起來那天是我的生日。”舒岚的聲音淡淡的,就像在說别人的經曆,“我沒回他。第二天他居然來我家找我了,還好我爸我媽不在家,我特别生氣,就和他提分手了。”
“就這樣?”陸煥終于補全了哥哥從小到大唯一一次破防的前情故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對,就是這樣啊。不然還有什麼?”講完了故事,她給出自己的結論,“也許在其他女孩看來,看男友打籃球會挺高興的,是我矯情了吧。總之,我和他并不合适。所以我說我選你呐。”
前段時間她每次失意,陸煥幾乎都陪在她身邊,他時刻為她考慮,與他的相處讓舒岚覺得很舒服,沒有以前和陸執相處時的不自在。
舒岚微不可聞地輕歎了聲,“後來,我聽說他生病了好幾天,我發了信息關心他。他問我是想跟他和好嗎?我說我不會跟他和好了。”
“你可真夠狠心的。”
陸煥知道他哥因為分手絕食被送到了醫院搶救,從此他就再沒提過舒岚,也沒有帶舒岚來過家裡。次年,陸執被送到了國外念書,沒有參加國内的高考。
“你小子說誰狠心呢……”舒岚不滿地拿拳頭擂他,“如果不是分手了,還有你什麼事?估計生個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你敢!”陸煥把他緊緊裹進懷裡,生怕誰會突然把她搶走似的,“你要生孩子隻能和我生。算了,你還是不要生了。”
舒岚在他懷裡“咯咯”直笑,“為什麼呀?”
“要是生個女孩還挺好的,要是生個男孩可怎麼辦。”他很認真地說,“男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這暗戳戳說誰呢?”被他抱着讓她很有安全感,舒岚已經撐不住眼皮了,迷迷糊糊地問他,“那陸煥,你是好東西嗎?”
然而問完沒等到他的回答,舒岚就睡着了。
陸煥親了親她的頭發,關掉了卧室的暗光燈。
在黑暗裡,他聽着她入睡以後平穩的呼吸聲,心緒起伏不定。
很久很久以後,才閉上了眼睛。
.
周日一大早,陸煥被一個電話叫去公司加班。
舒岚拒絕了在他家等他回來的提議,準備自己打車回家。
陸煥拿她沒辦法,在他們臨出門前,把舒岚的指紋錄入了自己家大門的電子鎖。
他還說讓她考慮搬來這裡住的事情,舒岚委婉拒絕了,說打算先找工作,等工作找好了再搬到公司附近。
昨天她已經在他家找好了資料,她打算回家後大幹三天,把方案肝出來!
她查了青州市的建設規劃,了解政府為了發展旅遊業,打算在城南做深入開發,還釋放了一系列利好政策。扶搖社區就是其中的先行試驗單位。
上午十點鐘,舒岚在家打開了電腦。
她準備以“地标建築+周末休閑+養老投資”為方向,制作一份方案,當作自己的作品附在簡曆上一起投遞,以增加應聘的成功幾率。
她一忙起來就忘記了時間,下午三點多陸煥打來電話,讓她注意休息。
她順着他說好,沒問題,然後除了吃了一份外賣以外,就沒有休息了,一直坐在電腦前直到半夜十一點。
好久沒有這麼認真工作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感動腰酸背疼,打算在沙發上躺會兒再去洗澡,結果這一躺,再睜眼就已經是半夜兩三點了。
她趕緊沖了個澡,躺到床上睡覺。
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她都延續了同樣的生活狀态。
周二晚上,舒岚終于把方案完成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她還沒有吃飯,于是換了寬松的T恤和短褲,來到便利店買了一份關東煮,坐在臨街的窗邊吃了起來。
邊吃着邊打開跑步群,舒岚看見梁介川推送了好幾條九月和十月在各地要舉辦的半馬、全馬的賽事資訊。
因為以前沒參加過半馬,這裡邊她能參加的隻有一兩個,而且都需要提供15公裡的線上成績證書。
之前,她看過陸煥和梁介川跑東馬的照片後,就很心潮澎湃!
後來她失業,趁着沒事看了幾部相關的電影和紀錄片,就萌生了報名參加一次半馬比賽的想法。她不奢望能出什麼成績,主打一個完賽就行。
不過她目前最遠也就跑過8公裡,别說22公裡的半馬,現在要提交的15公裡跑步記錄,對她來說都是一項挑戰。
舒岚引用了其中一條在康城9月舉辦的賽事文章,群裡發言說:
[大王:心動了……]
[領隊:看來你被大神影響很深啊。]
[武曌:為什麼這麼說?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世紀大瓜?青蛙呱呱.gif]
[雅典娜:你真是吃……那啥都吃不上熱乎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