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珉趴在桌上,眸光裡是壓抑着鋪天蓋地的欲望,裴珉望向腹部,攏起的弧度叫他臉色難堪起來。
幸而她跑了,不然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麼來。
不可!不可!
姜秋姝跑回房間,将頭按在枕頭處,身體的餘韻久久不散,若是她未跑,兩人莫不是真的在書房做了那般事?
她抿了下幹澀的唇,身體一股股湧着水意,連忙爬起來從箱子裡拿出月事帶,可當她去浴房後卻發現并未來月事。
她處理完後,坐在椅子上,連忙喚來了錦繡,瞧瞧和她說了些話。
錦繡嬌羞着應下了。
約莫一個時辰後,錦繡捧着幾本話本回來了。
姜秋姝拿起本端詳了起來,原就是困惑的,越瞧便又迷茫了幾分,這話本比起她新婚時瞧的春宮圖更加的隐晦。
恩愛兩相好,勢必九霄還逍遙,暗香暖玉魂,起起伏伏漾星河……
什麼意思?
姜秋姝眉頭越發緊蹙,似懂非懂,她曉得孕育子嗣是需要播種,種子越好,才可能生出茁壯的苗。
這些也并沒有什麼關聯吧!
“娘子,”此時錦繡進來了,她端着一個盒子,悄悄走到了她身側,“此物不曉得何人送來的,瞧着貴重。”
姜秋姝看着盒子上刻着鴻雁,立刻叫錦繡放下,她打開盒子,裡面有封信。
她拆開,裡面隻有三個字:不必謝。
她又看着盒中其他的物品,有幾本書冊,她打開後連忙合上,一張俏臉嫣紅,正巧又飄出來了張紙,錦繡要去撿,被姜秋姝的高了些的聲音吓了跳。
姜秋姝讓錦繡下去了,将地上的紙撿了起來。
此乃本宮的珍藏,比起街邊劣質的話本,娘子想要的應有盡有,早說過裴太傅是個不懂情趣的,娘子若想要棄暗投明,盡管來尋本宮,必給你找十個八個俊俏郎君。
姜秋姝請教過李長甯,兩人間雖不常見面,可私底下的聯系從未斷過,沒想到她回的這般的快。
她隻言,想瞧着恩愛情仇的畫本,沒想到她竟然送來了這些。
姜秋姝繼續看起來畫冊,臉頰通紅,可眼底卻多了了然。
等到看的差不多時,原先的羞怯也全部消失,隻感歎原來男女間是這般的。種子能夠開花結果,可此事除開基本的子嗣傳承,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招式。
他從不曾與她那般的靠近,是不喜除她有旁的肌膚之親,隻做着繁衍子嗣之事,除此之外吝啬給她歡喜?
不!他是君子一舉一動都遵循着禮制,未曾有偏差,這些隐匿的書冊應該從未看過。
床榻間隻尋了最規矩的來,生怕碰觸了别的地方冒犯了她,就連新婚時都差點兒尋不到地方,兩人磨蹭了許久。
腦中回憶起裴珉的書房的舉動來,連碰觸她的唇瓣都是生澀都,她坐在他的膝上,困住她腰間的那雙手緊緊的抓住披帛,手背青筋迸發,忍耐着克制着不肯跨越雷池一步。
那雙忍到發紅的眼眸,鋪天蓋地的欲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手上的畫冊在這一刻莫名的燙了起來。
她将畫冊放回盒子中,摸了摸唇瓣。
那是他頭次碰觸她的嘴唇,除開在床榻間唯有的親密。
那時的她是愉悅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他呼吸急促的打在她的脖頸,身體确實麻木動作像被鎖鍊所困住。
她耳畔隐約聽到了鎖鍊掙紮生出裂痕的脆聲,她吓得推開了他,逃回了房間。
她撫摸着盒子上的細紋,心頭升起股詭異念頭。
裴珉當真如表面般的光風霁月?
她感受到了他的沖動,他也有尋常人的渴求,若是他褪下那層皮囊,又該是何模樣?
隻想了瞬,脖頸側他急促的喘息似乎還殘留着,那雙盛滿欲望的雙眼,像是道印記打在她的身體上。
绯紅不知何時爬上了臉,她藏匿起那盒子,坐到了床邊,懷抱着那盆洛陽紅。
這幾日還是少于裴珉見面吧!她此刻心中雜念太多。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關嬷嬷在門外喚了聲。
“娘子,五郎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