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姜池鹿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魚飼料遞向顧晚，問她：“你要不要也喂一點？”

顧晚搖頭：“你喂就好。”

“好吧。”姜池鹿收回手，她垂首看向池塘，看着一分食完畢，又慢慢躲起來的錦鯉，不禁又灑了些魚料下去。

灑到一半，她突然收手看向顧晚，眉開眼笑道：“顧晚，你可以幫我拍幾張照片嗎？”

顧晚看了她一會兒，應下：“可以。”

聞言，姜池鹿立刻解鎖了自己的手機交給她：“謝啦。”

“不管好不好看，幫我多拍幾張就好了，反正我後面還可以修。”

顧晚輕嗯一聲，站了起來，在姜池鹿擺出喂錦鯉的姿勢後，迅速給她拍下了一張照片。

她點開那張照片，本來是想給姜池鹿看還行不行的，隻不過拇指一滑，下一張照片瞬間出現在屏幕裡。

顧晚微頓。

她盯着姜池鹿撫臉wink的照片，視線緩緩落到姜池鹿身後的自己上。

她走進了姜池鹿的鏡頭，無意間和她有了一張合照。

“顧晚，你拍好了嗎？”突然的一句話扯回顧晚的思緒。

她斂眸，默默劃回上一張照片，把手機屏幕轉向姜池鹿：“你看看。”

姜池鹿接過手機，她仔細看了看，片刻後笑着擡頭：“你拍得好好啊。”

“真沒想到你技術這麼好。”

“再幫我拍幾張吧，謝謝。”她把手機重新遞給顧晚。

顧晚淡淡應了聲。

許久後，池裡的錦鯉吃飽了，姜池鹿也過完了拍照的瘾。

她把剩下的半包魚飼料重新遞給顧晚，笑問：“剩下的這半包，你晚點可以幫我給回徐管家嗎？”

顧晚将其接過：“好。”

姜池鹿轉頭，她看了眼逐漸消失的夕陽，又看了看顧晚，不禁道：“要不要現在回家了？”

“回吧。”

＊

次日清晨。

顧晚用完早餐，正慢慢喝着咖啡的時候，忽然看到餐廳門口多了一抹身影。

她意外揚眉。

下一刻，姜池鹿的身影便完全出現在餐廳裡。

“早～顧晚。”

顧晚回了聲：“早。”

她看向坐到自己對面的人，又看了眼牆上時針剛剛指向7的挂鐘，不由道：“你今天起得比平時早很多。”

姜池鹿歎氣，一臉生無可戀：“沒辦法，沒睡好。”

“一直在做夢，醒來就睡不着了。”她每次睡醒，即便睡得很少很困，但隻要一醒來，短時間内就很難再睡着。

所以與其在床上躺着浪費時間，她還不如下來吃個早餐，下午再睡個午覺。

顧晚看着她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禁問：“做噩夢了？”

姜池鹿想了想：“也不全是，隻是一半好一半壞吧。”

“哦？”顧晚饒有興趣：“怎麼說？”

姜池鹿雙手撐着臉頰，望向顧晚：“我還夢到你了。”

顧晚詫異：“夢到我什麼？”

她是那一半好夢還是另一半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