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怎麼在這?”李歲一扯開話題。雖然之前他們并沒有交流,哪裡談得上扯開話題。
樓斯玥瞟了李歲一一眼,李歲一心顫。
“你問我,我問誰?睡得跟死豬一樣,别人把你噶了你都不知道,可以直接買副棺材唱首送别了。”樓斯玥沒好氣地說。
李歲一撓頭,“那我們現在咋辦啊?”
“先出去看看。”樓斯玥想了一下,大跨步出去,原本挂在他腿上的破布在“撕拉——”一聲下,更破了。
李歲一&樓斯玥:“……”
“要不,隊長你先找條褲子?”李歲一戰戰兢兢說道。
樓斯玥開始在屋子裡翻箱倒櫃,許久找到一條勉強穿得上的褲子,隻是十分的休閑褲被穿成了六分窄腳褲,微微卡檔。
裝備齊全(bushi)的樓斯玥和李歲一走出木屋,發現除了他身後的木屋外,附近的木屋皆散出透亮的火光。
這陳家村的蠟燭能那麼亮?樓斯玥疑惑。
不過現在的他該是思考他是怎麼從地窖出來,又是什麼人把他們搬到這座木屋。樓斯玥一點都不承認,他本意是要找出給他換了一身可笑衣服的罪人這件事!
李歲一自覺他家隊長心情不好,暗自握緊拳頭,心裡發誓要把隊長失去的奪回來!(bushi)
他偷偷爬上一座木屋,查看木屋情況。
白日他們沒查出什麼,心想現在能不能從别的地方入手。橫豎局裡的支援沒來,人還是要自救一下。
結果這一看吧,李歲一的魂差點吓飛。
樓斯玥站在木屋樓下,給李歲一把風。忽然見到李歲一哆哆嗦嗦爬下來。
“……你幹嘛?”樓斯玥嫌棄地說。
李歲一手舞足蹈,嘴巴張着大口,一句話說不出。
樓斯玥選擇靠自己,他自己上去看!
順着李歲一方才足迹,往别人木屋房間看去。
房間點着蠟燭,在陳家磚屋的蠟燭昏暗無比,在木屋的房間卻耀眼亮人。
耀眼到樓斯玥清晰無比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他面如死灰,渾身瘦削,隻有腹部處高得不尋常。
下一刻,樓斯玥知道李歲一在害怕什麼了。
高聳的腹部在男人一次微弱呼吸之後,猛然爆裂!
腹部迸出的血肉濺到木屋牆壁、地闆和天花闆,瞬間被吸收,不留痕迹。
炸裂的腹部有東西在湧動,慢慢地從裡面爬出。
樓斯玥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神緊緊盯着被黑紅的血液浸染的嬰兒。
嬰兒完整爬出來不小心踢到男人腹腔的内髒,熟悉的疼痛亦無法讓早已失去力氣的男人發出哀鳴。
牆壁和地闆再次吸收着不斷掉出的内髒和液體,等燭光照亮在嬰兒那辨别性别的地方時,整個房間開始震動。
而屋外的樓斯玥毫無影響,仿若在看一部電影。
“女孩!怎麼又是女孩!再生!再給我生!一定要生到男孩為止!”屋内不知從何傳來男人的聲音,聲音話落,床上躺着的男人腹部驟然完好無損,嬰兒也不見蹤影,仿佛方才一切皆是泡影。
“不……不……”男人幹渴起皮的嘴巴輕輕抽動,長久生産的疼痛奪走他的嗓音,若樓斯玥靠近聽到,就會發現這個男人的聲音與屋内剛才的男人聲是一模一樣。
下一秒,男人的腹部宛如脹氣般飛快鼓起,眨眼間再次高聳到樓斯玥一開始見到的模樣。
樓斯玥表示不好意思打擾了,緩慢地爬回原位。
和樓下的李歲一面面相觑,擰頭望向附近同樣發出耀眼燭光的木屋。
同為男人,肚皮很痛。
“隊長,規模那麼大,你ok嗎?”李歲一默默說。
“……男人不能說不行。”樓斯玥摸摸左手手腕,又看了看那些木屋,話鋒一轉:“但可從長計議。”
“那,我們幹等嗎?”李歲一問。
“……也不是不行。”樓斯玥沉默,說實話他一個人的确能把這背後的祟種搞死,搞死之後陳家村的人能不能活着是個問題,目前看來這陳家村的人死不足惜,可他是在公人員,不能這樣幹。
起碼幾十萬字的悔過書他是不想寫的。
就在他們兩個眈天望地,兩個破腦子想不出一個好主意時,天搖地動房屋崩塌!
李歲一連忙找個位置扶好,隻見樓斯玥四平八穩,他一改臉上的吊兒郎當,神情嚴肅望向遠方。
李歲一趕緊跟上看去,遠見灰白祟氣形成柱狀沖天直上。
“隊,隊長!那是個啥子?”李歲一大聲喊着,無數祟氣朝他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