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怕的沉默。

可以說，林止的表情管理絕對是無可挑剔的，他靜靜盯了許念一會兒，臉上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隻是他的眼神，有點冷冰冰的，讓人心裡發毛。

“不用。”他淡淡說。

許念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她主動結束這個話題，林止卻突然反問：“你為什麼提這件事。”

許念壓低聲音：“我覺得你可能不太喜歡跟别人同桌。”

“是嗎。”他雙手插兜，輕佻地挑了挑眉頭：“我這麼不近人情？”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他起身站直，轉到她面前，低頭逼視着她。

許念很不适應被人這樣看着，有些心虛地把目光轉向門外。

“你第一天來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那天，女孩據理力争，一步不讓，鐵了心要坐在他旁邊。

不到兩個月，她就主動想走。

高中兩年，自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同桌。

那是他唯一一次讓步。

他不喜歡降低自己的底線，也不喜歡被人看穿心情。

但是今天，不得不說，他心情有點差。

許念：“那天是因為我覺得你很霸道，以為你在濫用權力占位置。”

林止聳了聳肩，笑容極具諷刺意味。

許念很少看到他這麼有攻擊性的一面，很驚訝。不嫌丢人地說，也有點膽怯。

“那今天呢？”

許念咬咬牙：“我聽别人說，你喜歡顧雅……”

林止恍然大悟。

他沒解釋什麼，隻告訴她。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說到這裡，她也不好再問下去。

林止揚起唇，笑着問她：“那你呢。”

許念一臉懵：“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