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緻的快感、動情的話語,徐依甯情難自已地蜷縮,抱緊身上的溫暖。
與此同時,無數個場景湧入腦海。
初次見面的心動,他對萱萱的守護,以及他們在很久以前的生疏。
可現在,在這個夜晚,他們緊緊地相擁着,他對她許下相伴一生的諾言。
徐依甯眼眶發熱,喉嚨幹啞,就這麼眸光潋滟地凝望他:“我會一直陪着你,霍司默。”
霍司默在她上方,聽後,深深地望着她,久久未說一句話。
被女人隐晦地表白,原來是這種感覺嗎?他低下頭,輕輕在她額頭一吻。
清晨,柔和的晨光輕輕灑落下來。
霍司默起得一向早,卻沒想到,今天依甯比自己還要早起。
他随意披了睡袍,下樓時撥打出一個号碼。
徐依甯穿着一襲紅裙,背對着他在專心地做咖啡。
這身裙子和昨晚的又有些不同,一字肩的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圓潤的肩頭,頸部線條襯托得修長流暢。
絲綢面料緊貼着身體曲線,将依甯曼妙的身姿勾勒出來。
徐依甯低着頭,咖啡豆被研磨成細膩的咖啡粉,将深棕色的顆粒倒入濾紙中。
接着,她聽到身後霍司默靠近的聲音。
徐依甯無暇管他,将冷藏的牛奶倒入蒸汽奶罐中,調整蒸汽棒的位置和角度,準備拉花。
身後,霍司默的電話接通。
“把電話給夫人。”霍司默在和老宅的人通話。
蘭宜蓁接過電話,問:“司默,一大早電話是有什麼事?”
霍司默開門見山地說:“依甯接下來不會再管壽宴的事。”
聽到這話,徐依甯的動作微頓,轉身看了他一眼。
蘭宜蓁沉着臉,下意識以為徐依甯向他告狀,指責道:“看來我連吩咐兒媳婦幹點活,這點權利也沒有了。”
霍司默面不改色:“需要什麼,我會讓程莞去準備,何必自己親力親為?媽,您養尊處優這麼些年,親自去山莊還是頭一回。”
言下之意,他已經看破了昨天那件事。
蘭宜蓁臉色鐵青:“讓依甯準備壽宴,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霍司默神色微冷,語氣堅決:“壽宴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就算媽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蘭宜蓁氣極:“霍司默,這是你應該對我說話的态度嗎?”
徐依甯默不作聲,繼續手上的工作,端起奶罐,輕輕抖動手腕。
霍司默那邊,已經被挂掉電話。
他走到徐依甯身後,欣賞她拉花的動作。
徐依甯全神貫注,目光緊緊盯着咖啡杯。
随着奶泡的不斷注入,一顆愛心圖案呈現出來。
但徐依甯還沒有停下,似乎還有一支丘比特之箭要穿過心髒。
霍司默玩心起來,在她脖子側邊輕吻。
細細的吻如同羽毛滑過,徐依甯有點癢,手的位置偏離了一些。
那支箭在心髒的位置毫無章法地亂竄,圖案的設計被砸亂。
徐依甯惱怒地将杯子重重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霍司默!”徐依甯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我失敗了第幾次!”
虧她剛剛還在感動!
“你把這杯喝掉,還有5、6、7、8杯失敗品。”
徐依甯的手指點過去。一排白色的咖啡杯整齊地放在桌面上。
霍司默摸了下鼻子,笑着道歉:“當然是我喝,難道你是做給自己的?”
徐依甯懶得再弄,坐在高腳椅上,拿了一杯自己喝。
雖然拉花有一些些失誤,但是咖啡的味道很不錯,濃郁醇厚。
霍司默坐在她對面,品了一口。
口感絲滑細膩,苦味和酸味完美平衡,咖啡的香氣在口腔中散開。
“手藝不錯。”霍司默贊揚道。
徐依甯有些小得意:“哼,你要是不搞破壞,我一早上起碼有一杯是完美的咖啡。”
“不會,我喝到那杯一定是最完美的。因為你是做給我的。”
徐依甯挑眉。
她的手握着咖啡杯,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要是我說沒有必要這樣,會不會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
霍司默放下杯子,溫和地說:“每次去陪媽辦事情回來,你都不開心,我看得出來。”
徐依甯進門時總是耷拉着臉,見到他卻撐着笑,但情緒低落他能感受到。
她的心情恢複得很快,不到半小時又談笑如往常。
于是霍司默也沒有深究,隻以為自己母親就是老毛病。
可這次,蘭宜蓁先是找人偷拍自己,以此挑撥、震懾依甯,逼迫她、試探她甚至扔下她,這在他底線之外。
徐依甯驚訝地看着他,脫口而出:“我表情管理這麼差嗎?”
霍司默被逗笑,這個關注點很不錯。
随即稍微斂了一下神色,鄭重地對她說:“依甯,我們是夫妻。有些事,你大可以坦白告訴我。”
徐依甯低着眉,說:“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哪有這麼不堪一擊?觀念不同很正常啊,隻是媽有時幹涉到我的工作,這使我有些不能接受。”
霍司默身體微微靠後,欣賞她今日與平時不一樣的妝容,心情很不錯:“事情已經解決。霍太太,今天怎麼安排我?我聽說,你去找過程莞?”
程莞昨天淩晨給老闆發了生日祝福外,告訴他今日沒有任何行程。
徐依甯彎了彎嘴角:“去換衣服吧霍先生,我預訂了蔚風國際的Brunch。”
“好。”
春夏交際之時,路上一片新綠桃紅,風中攜帶着幹爽清新的味道。
溫暖的陽光穿梭樹葉的間隙照射在馬路上,形成星星點點的光影。
兩人坐在窗邊,蔚風國際樓下是一片湖,浮光躍金,遊人如織。
這家店的Brunch很出名,徐依甯之前也來過,但是要提前預約好久。
依甯低頭看着店員拿過來點單的IPAD,居然有雜莓汁!酸酸甜甜的,加入冰涼的氣泡水,是她的最愛之一。
徐依甯立刻加到菜單裡。但下一秒,被霍司默移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