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瞬的暫停,他的吻繼續貼着她的肌膚,加重了力道。
“我說了,我不想做。”徐依甯喊道。
随着話語落下,徐依甯也轉身推開了霍司默。
霍司默後退一小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徐依甯眼眶微紅,由夫妻這個名義衍生而來的,就是她對他溫柔憐惜的奢望和期待。
“我理解成年人之間的需求,不如一周兩次,怎麼樣?”徐依甯揚起笑,和他談價。
霍司默冷着眼,連諷刺都不想再給:“随你。”
看着男人拂袖而去的背影,徐依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坐在沙發上。
前段時間,是她大腦發熱,才會覺得霍司默和她是幸福的夫妻。
現在被打回現實,應該清醒點了。
昨天霍總發到亞太區總裁們身上的那股火似乎蔓延至總裁辦。
今天上午,程莞破天荒地被霍司默點了一次。
程莞将連雲莊園的行程寫入未來一周的計劃中。
霍司默擡眼:“這項是否合理?讓我在一周無休的情況下,到郊區過周末?”
程莞慌亂一秒,立刻道:“對不起霍總,我馬上改期。您看下周怎麼樣?”
“取消吧。”霍司默淡聲道。
程莞看向日程表,原本霍總讓她安排的是,推掉一個商務會談,到連雲莊園過周末。
現在……
程莞作為打工人,聽從老闆的便是。
周末的晚上,暖黃色的燈光照着卧室一隅。
徐依甯躺在床上發呆。
片刻後,霍司默從浴室走出來。
他僅是睨了她一眼,走到另一側躺下。
“要做麼?”徐依甯小聲地問。
這周他們都沒有過。
霍司默閉着眼,呼吸均勻,語氣毫無起伏:“我對強迫沒有癖好。”
“不算強迫,我隻是做分内的事。”徐依甯解釋。
“既然有承諾,我會做到。”
霍司默擡了擡唇角:“多謝霍太的好意。不過不用。你不想,我也未必。”
冷嘲熱諷的話語,如同刺一般紮進心裡。
徐依甯唇線抿直,不再開口。
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很遠。
黑暗寂靜的環境,他稍微動作,她便能感知。
徐依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體。
霍司默想到桐山别墅那晚,疏離陌生的兩個人,到現在一模一樣的場景。
燈光一瞬間大亮,徐依甯感覺刺眼,伸手去擋。
雙手被人拉下,他的身體擋住了燈光。
在視覺恢複前,霍司默的手先觸碰到了一些鹹濕的液體。
“哭什麼?”霍司默一邊手指随意地擦掉眼淚,一邊面無表情地問。
徐依甯别過頭,和他的手拉開距離。
“就允許你推開我,我不能拒絕你一次麼?”
手被推開,于是霍司默俯下身用吻代替。
此刻徐依甯察覺到他平靜之下的一點惱意,她悶悶地答:“該生氣的不是我麼?”
霍司默的唇恰好落在她的唇上,他感到一絲舒暢:“應該生氣。但是甯甯,你那麼驟然提起離婚——”
霍司默輕皺起眉:“我也會生氣的。”
徐依甯吸了吸鼻子,眼眸裡還含着水光:“反正你要是出軌了,我一定不會繼續。”
“不會的。”霍司默格外認真。“不會的,甯甯。”
他的話像一片羽毛,輕輕掃過心髒,有一點癢,羽翼偶爾刺到肉,又有一點痛。
徐依甯抱住他的腰,貼近的距離令人安心。
這日,照舊霍司默還是很早就起床,去健身房的跑步機上晨跑了一會兒,看股市、财經新聞。
最後到餐廳,他見隻有阿姨一個人在,問:“依甯還沒起來?”
“沒看到太太下樓。”阿姨答。
霍司默微皺眉,坐下自己先吃了早飯。
她估計是接連幾天沒有休息好,早上貪睡。“幫依甯裝好一份早餐。”
“好。”
吃過早飯,霍司默到卧室,見裡面還黑暗一片,走到床邊。
“依甯,你再不醒,上班要遲到了。”
徐依甯将被子蒙住頭,無聲反抗。
霍司默無奈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伸手将她整個人從被窩裡撈出來,徐依甯順勢倒在他肩頭。
他撥開她臉上的頭發,語氣和緩:“耍無賴?被扣工資的可不是我。”
“都怪你!昨晚那麼晚還不睡!”
徐依甯無力地從他身上起來,眼睛慢慢睜開,控訴道。
“我下午還要去上中級會計的課!天哪!”她再次哀嚎着倒在床上。
霍司默坐在床上,嘴角勾着:“那不考了。”
徐依甯瞪了他一眼,到底醒神了,起身下床:“我準備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考?”
而且現在季闫禮的人已被夜瑾琛解雇或收服,财務部上面有好幾個位置。
她想要拼一把,所以中級會計職稱這種資曆職稱她必須拿下。
最後,徐依甯在去上班的路上解決完了早餐。
到了夜氏樓下,她和霍司默道别:“拜拜,晚上我去上課,不要來接我了。”
“知道了。”霍司默目送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