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徐依甯掙脫自己的手,這才敢出聲:“對不起,下次我不進你的房間了。”
剛剛瞥見霍司默冷沉的神情,徐依甯不禁慌亂,擔心霍司默真的生氣。
“為什麼不在床上休息?難道你沒有睡過這張床?”
霍司默不想聽依甯說這些,緊繃着臉問。
徐依甯一時語塞,當然睡過,可是那怎麼一樣?他們已經分開了。
霍司默伸手扣住依甯的下巴,另一隻手圈住她的腰,迫她正視自己,語氣強硬:“徐依甯,我們沒有離婚,你不會忘了吧?”
徐依甯被霍司默吓到,他從沒這麼喊過自己,用這種語氣。
徐依甯摸不着霍司默,她有些吃痛,掙脫霍司默禁锢着自己的手說:“你放開,我沒有忘。那又怎麼樣?隻是最後的形式而已。”
霍司默的目光暗下來,低頭覆蓋下去,輕咬住依甯的唇。
徐依甯渾身一僵,下意識就要推開他。
“甯甯……”霍司默牢牢地把她扣在自己懷裡,語氣含着無限的柔情,仿佛喚着最親密的愛人。
霍司默起初隻是輕輕地貼着依甯的唇,在輾轉幾次後,陡然加深這個吻。
到後面,他往更深處探尋,他要感受到她如同自己般的動情。
徐依甯的眼中滲出了淚水,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心髒傳來的疼痛感提醒着自己,她的感情歸屬在何處。
徐依甯一直清醒的知道,她對霍司默的愛,從沒停過。
兩年前是,現在也是。
徐依甯的淚越來越多,沾濕了霍司默的面龐。
他停下來,貼着依甯的臉,伸手用拇指擦掉依甯眼角的淚。
“回來吧,回到我身邊。”霍司默無視心裡陣陣抽絲般的痛楚,目光灼灼地盯着依甯。
徐依甯搖搖頭,固執地答:“不要。”
“為什麼?”霍司默同樣執着地向她要一個答案。
“霍司默,你不會以為你對我産生感情了吧?”徐依甯揚起嘴角,直視霍司默。
“你不相信這個可能。”霍司默直接點出依甯的看法。
徐依甯推開霍司默,這次他的力道已經全收,她很輕易地掙開。
“何必自欺欺人呢?霍司默,我是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無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你很清楚,我也不是全然無知。”
“可是,我要的已經不一樣了。”
徐依甯說完這句,沒有多留,轉身下了樓。
既然霍司默已經回來,徐依甯便拿起包告辭。
蘭苑樓下,徐依甯打算步行一段到地鐵站。
一輛車跟上來,停在路邊,霍司默降下車窗,聲線極淡:“上車,我送你。”
徐依甯轉身面對他,平複了一下呼吸,答:“霍司默,我這次回來為的是什麼,你應該能夠猜到。”
霍司默臉上沒有太大起伏,堅持道:“上車。”
徐依甯不想和他在路邊争吵,打開後座的車,坐上去。
她就是故意的,他樂意送,那她就把他當做司機。
徐依甯措辭開口:“霍司默,人是不是該講點道義?兩年前,我退了一步。現在,我隻是想把手續補全,再照顧安安。”
霍司默透過後視鏡看徐依甯,嘴邊有點笑:“什麼道義?夫妻之間的嗎?”
徐依甯一哽,眉頭皺起來。
“不管是什麼,你都不應該不講信用!”徐依甯聲音染了點惱。
“我們還曾經宣誓要一輩子在一起,那你是不是也不講信用?”霍司默淡聲道。
徐依甯重重地呼吸,果然,男人越老越難纏。
兩年不見,霍司默的功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到東一廣場,徐依甯迅速下車,狠狠地甩上車門。
回到家裡,隻有賀初霁一個人在家,他拿着一張邀請函之類的卡片發呆。
徐依甯走過去坐下,問:“看什麼呢?”
“姐,你明天晚上有空嗎?”賀初霁問。
“怎麼了?”
“陳家的宴會。我缺一個女伴,而且我對廣陽市的商圈不熟。”
賀初霁遞了邀請函過去。
徐依甯打開一看,依稀記得黎明昭要參加的也是這個宴會。
她狐疑地問:“你怎麼不和明昭一起?”
賀初霁此刻沒有像平日一樣吊兒郎當,眉目間帶着愁容:“她會由她大姐帶領着。”
徐依甯更加好奇了:“什麼情況,能和我說說?”
賀初霁有些諷刺:“黎家是個虎狼窩,三個女兒都是籌碼。如果有更合适的對象,賀家便不會是他們的選擇。”
簡單幾句話,把其中利益都講清楚了。
徐依甯詫異。
怪不得,黎家長輩都在,卻偏偏要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女兒到陌生的城市參加宴會。
徐依甯試探地問:“你不是巴不得和黎明昭撇開關系麼?”
賀初霁狠聲道:“那我也見不得這麼侮辱人的事!明天你和我去吧。”
反正也沒什麼事,徐依甯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賀初霁新添一位女伴的事傳到兩個人耳邊。
霍司默收到消息:“陳家?”
程莞答:“太太應該是陪同那兩個學生去湊個熱鬧。”
霍司默若有所思:“把陳家的邀請函給我吧。”
按陳家的地位,邀請函都到不了霍司默手上,一般送個禮過去走個過場算完。
而另一邊,蘇獨也收到消息,做了和霍司默同樣的決定。
晚宴上,徐依甯一身裸粉色禮服,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後,溫柔而優雅,卻不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