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烏斯猶記得,神酷愛各種亮晶晶的東西,晶族那群家夥就靠着自己的外形,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沒什麼戰鬥力,但仍舊頗受神的喜愛,所以他這次先一步下手,提前準備了送與神的禮物。
雖然他翻看星網的視頻,感覺蟲族已經先一步到達,但蟲母那個腦子不靈活的家夥,當年就是給神當寵物,現在估摸着也隻是能當寵物的智商,大概不太可能記起送給神的貢品。
那他就是最讨神歡迎的。
在阿瑞烏斯進行着一次又一次空間躍遷時,薛千星已經讓潘塔西亞把蟲巢搬運到了神木的不遠處。
誰能想到啊?這次出行的不僅僅是蟲族第一衛隊,還有蟲巢裡的那些小家夥。
此刻潘塔西亞正誠惶誠恐地站在薛千星面前:“殿下,您真的要進去嗎?”
薛千星語氣戲谑:“你不歡迎?”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就是為那群小家夥感到欣喜!”潘塔西亞忙不疊地說,她生怕薛千星誤會了。
瓦塞爾則小聲地在一旁說:“确實夠幸運的。”在幼年期就能看見神。
薛千星被他們這副樣子弄得哭笑不得,他隻是單純有些好奇,雖然在他記憶裡他也無數次前往過蟲巢,但記憶總有一種隔了一層膜的感覺,所以他才打算親自去蟲巢玩兒。
不過這在潘塔西亞看來,便是神靈恩澤了。
“殿下……”潘塔西亞糾結了一下措辭,然後說:“蟲巢是蟲族生命本源存在之地,大抵也有一些修補之力的。”
作為薛千星最親近的下屬,潘塔西亞自然能感覺到她的神靈處于衰弱期,這也是她懊悔自己沒有體悟到薛千星的含義,然後過來的聲勢太大的原因。
潘塔西亞斟酌着話語,害怕自己說的話傷害到神靈的心,她是想讓薛千星進入蟲巢,蟲巢的力量大概能讓薛千星更快地恢複。
薛千星自然懂潘塔西亞的意思,他不會因為這種語言而生氣,畢竟蟲群的真心真摯到沒有一絲雜質,至少在薛千星的感受裡,所有種族中,蟲族是最無私心,且完全奉獻。
至于蟲巢可以讓薛千星的力量更快恢複?這是每個種族的本源所在物都有的的功能。
雖然宇宙的一切都是由神靈創造的,但宇宙從被誕生的那一刻就有了自己的法則,神靈也不能再随意幹擾了。
所以宇宙誕生的聖物自然對神靈也有用,畢竟這些能量和他同出一轍。
潘塔西亞有些不放心地和薛千星又說了幾句,她很害怕神靈在她的領域裡出任何的事。
“殿下,您進去吧。”潘塔西亞倒是想陪着薛千星一同進去,但她臃腫的體型并不能讓她擠進去,她隻會在蟲巢裡産卵,然後借助蟲巢的力量讓卵成功破殼,等待長成的成蟲從蟲巢爬出。
“蟲母閣下,不要擔心。”瓦塞爾在潘塔西亞的身邊安慰,“這一切原本就出自神的力量,神又怎麼會在自己的能量裡出事呢?”
潘塔西亞呼出一口氣,然後和其餘的蟲一起站在蟲巢前等待。
而薛千星則全身被一層微弱的光包裹着,然後踏入了蟲巢。蟲巢散發着一種古老且讓他倍感親切的氣息,牆壁上由蟲族構建而成的蜜蜂巢狀結構呈現出奇異而複雜的幾何圖案。在這裡,蟲族的本源能量交織成一片瑩潤的光幕,如同星辰閃爍,散發着令人陶醉的紫色光芒。
薛千星深呼吸一口氣,感受到蟲巢中流淌的本源能量,它們仿佛是星辰的顫動,悄悄地向他傳遞着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在這片蟲巢的庇護下,薛千星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母親的子宮。
他将手輕輕放在心髒位置,感受那股本源能量的注入。一股溫暖而神聖的能量從蟲巢的深處湧入他的體内,如同一股清泉,穿梭在他的經脈之間。薛千星感受到力量的回歸,他的身體仿佛在重新煥發生機,每一寸肌肉都沐浴在治愈的能量之中。
随着本源能量的流淌,薛千星開始感知到自身的一些微妙的變化。他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對力量的運用也提升了不少。
還有……和蟲族的聯系。
那是更深層且可以利用的。
不過也隻能到這個地步……蟲巢能給予他的能量也隻能讓他勉強恢複到這個境界,看來他還是得嘗試讓其他的種族都慢慢過來。
不過還是之後再想,薛千星現在停下吸收的動作,将注意力轉向了這片蟲巢。
蟲巢的構造如同一座奇異而巨大的建築,由蟲族最初的幾隻王蟲們用精妙的技巧和無比的默契構築而成。這片蟲巢作為蟲族最本源的蟲巢,每一寸空間都充滿了蟲族的本源能量,散發着幽幽的紫色光芒。
牆壁由特殊的分泌物形成,具有堅固的硬度。這種分泌物在牆壁上交織成各種蜂巢狀的結構。
而蟲巢的内部則布滿了錯綜複雜的通道,蟲族幼蟲通過這些通道來往于不同的區域,也是幼蟲成為成蟲後出去的通道。通道的壁面也充滿了蟲族的分泌物,使得整個蟲巢如同一個龐大的迷宮,隻有熟悉的蟲族才能輕松地穿梭其中,如果真有心懷惡意的外來者,隻怕會被耗死在這兒。
不過外來者不包括薛千星,他閉了一下眼,就感悟到了正确的方向。
薛千星緩步往蟲巢的深處走,其蟲巢的最高處,有一些巨大的蜂巢,這是蟲族蟲母的居所。
不過大概是很多年前了?
現在的蟲母在一代一代進化後,大概不能再進入了……
不過,這不是一種錯誤的進化方向嗎?
也就是所有生靈的力量對于薛千星來說都如同螢火,也就是強一點的螢火和弱一點的,實在很難區分。
不過走到這不知多少紀元無蟲母進來的母巢,薛千星才反應過來,蟲族的力量相比于他記憶中似乎弱了太多……
薛千星的眼睛下意識看向蟲巢中那些發光的生物,它們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為整個蟲巢提供了昏暗而神秘的照明。似乎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樣,那就隻能是蟲母出了一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