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牙印明顯,傷口微微發黑,耿耀一時有些無措。
他上一世怎麼說也是個修仙者,蛇蟲哪裡近的了他的身,就算偶有受傷,也是靈氣遊走全身,再或者直接進特殊醫院處理。
這種傷口發黑,是蛇有毒吧?蛇有毒應該怎麼弄?
古代電視劇的處理方法,好像都是吸出來。
哥兒身形與男子一般,但能如女子一般孕育子女,喂養孩兒,故而孩子口糧處于男子不同,解下肚兜就能看到那微微鼓着的弧度,以及大到能被叼住的紅豆。
隻是哥兒畢竟不是女子,這處受限長不大,戴上肚兜穿上衣服,從外看也就和男子無二,不似姑娘家鼓囊。
耿耀以往曾見過一對偷情野/鴛鴦,那哥兒應是剛生産不久,那男人動作間偷吃孩子口糧,癡迷的大口吞咽着。
不過那哥兒皮膚粗黑,那兩人在一處,膚色難分彼此。
此刻,月光下,彥遙肌膚猶如灑下一層瑩白,讓耿耀一時竟不敢看。
“是有毒嗎?”彥遙額頭泛起薄汗,靠在他懷中無力問道。
耿耀把紅色肚兜往下拉了拉,視線落了上去。
被蛇咬過的地方,在那紅豆不遠處。
“嗯,應該是。”耿耀。
耿耀盯着瞧,彥遙心中别扭,恨不得用手護住害羞處,别開了蒼白卻發熱的臉,蛇毒需用嘴吸出毒液,他連剛才房間的蛇都熬了下來,現如今實在不想就此死去。
之前原以為自己不懼生死,經此一遭,彥遙才知他想活着。
清白重要,可和命相比,彥遙知道怎麼取舍。
此地隻他和耿耀二人,兩人又有婚約,隻是不知耿耀願不願意,怕不怕。
“耿哥哥,你救一救阿遙好不好?”彥遙望着耿耀,目露祈求,淚水從兩側眼尾滑落。
他知道自己何種模樣才會讓人心疼,他用最柔最軟的聲音撒着嬌:“耿哥哥,阿遙求求你,你小心一些别咽下,不會有危險的。”
“耿哥哥,阿遙不想死了。”清淚打濕雙鬓,彥遙蒼白唇色發顫着喊耿哥哥。
耿耀寬大的手掌覆在他臉側,幫他擦了些淚:“别哭,不會讓你丢命的。”
他遲疑,主要是在想吸毒這事靠不靠譜,之前好像看過科普......
“嗚嗚嗚,耿哥....”彥遙原以為他是拒絕,還不等他再叫一聲耿哥哥,耿耀就俯了身。
周遭一切猶如落入水中,彥遙被耿耀半抱在臂彎,懵懂的雙眸中是天上繁星,餘光中是他粗黑的寸發。
他唇瓣炙熱,他肌膚微涼。
合在一處,一個吸血的動作讓兩人都怔楞了一瞬,躺着的人悸動到軟了筋骨。
耿耀吸了一口又一口,等到吐出來的血是鮮紅的 ,他已經面紅耳赤無法見人。
實在是彥遙受不得委屈,不壓制自己......那哼唧如小貓,似是沒有安全感,第二口時就用雙臂環住了耿耀的脖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在做野鴛鴦。
耿耀把彥遙肚兜拉好,快速給他系上紅繩,合攏衣服。
“我先帶你去找阿貴。”耿耀抱起彥遙。
等到抱着人走了幾步,低頭嘀咕了句:“怎麼這麼輕?以後多吃點。”
彥遙靠在他懷裡,輕聲說了個好。
耿耀意外挑眉,還挺乖。
彥耀指尖擦過耿耀嘴角,耿耀垂眸看他,彥遙道:“有血。”
他唇角有他胸前血。
柴房在角落處,耿耀指力不錯,他把碎石彈到遠處,引得幾個土匪往那邊走去後,才抱着彥遙一閃身入了柴房。
黑衣人的屍首依舊在,耿耀沒料到這麼久都沒人進來,不過想來應該也快了。
他放下彥遙,快速的踢開屍首挪木柴。
彥遙掩住嗓子口的咳嗽,和頭腦的不适,目光落在正在掀木闆的耿耀身上。
心中有許多話想問,問他為何棄了他又回來,問他為何敢隻身闖土匪窩來救他,隻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挪動木柴的動靜早已傳到木闆下,底下的人提着心望向上面,待看到是耿耀才松了口氣。
卻也僅僅是松了口氣,阿貴不知自家少爺人如何,怕萬一有個什麼閃失。
護着孩子的女人怕耿耀是歹人,更是不敢放下心來。
耿耀看了看身旁,是被蛇咬了暫時死不了的彥遙,還在虛弱的捂着心口。
再看看下面,滿身傷的阿貴,以及孩子一二三四五個。
耿耀:......頭疼。
彥遙垂眸看他,道:“我和他們在此處躲着,你下山報官來救。”
弱傷幼,對耿耀來說都是拖累,他就算是有十隻手也顧不上。
耿耀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問抱着孩子的女人:“你這邊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