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容看着陳漁,眼下一片寂靜,納蘭靜坐在一邊看着,剛才兩人因為争論留學的事吵了一架。
“所以,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出國留學?總得給個理由吧?”陳慕容不明白陳漁的态度,之前明明說過不喜歡這邊,怎麼現在又出爾反爾?
陳慕容看着陳漁那張和自己九分相似的臉,還能從她身上看出一絲納蘭文的影子,這讓她心裡有些莫名的情緒。
陳漁偏過頭,不想看陳慕容,手摩挲着指尖的戒指“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具體不方便和你細說。”
陳漁坐在陳慕容的右邊,從她那邊看去是死角,看不見陳漁的戒指,但在納蘭靜這邊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陳漁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她的手臂。之前的刀傷已經痊愈了,再加上每天塗抹藥膏,現在隻留下很淺的疤痕,不注意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又聯想到那天茶館裡的那個女孩,看來一切都是和她有關了。
“好了,慕容,小漁兒的事讓她自己決定吧?孩子長大了,不用什麼事都要你操心了。”
納蘭靜幫陳漁打圓場,她不想陳漁也因為感情的事受傷,但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見納蘭靜幫陳漁說話,陳慕容狐疑地看着她,“以前不還說一直支持我的嗎?怎麼現在又開始反駁我來了?”
見陳慕容臉色不悅,納蘭靜連忙安慰,“親愛的,我當然是一直支持你的啊,”
看着納蘭靜牆頭草的模樣,陳漁咂巴了下嘴,還好馮秋不像她這樣。
陳慕容起身離開,納蘭靜也跟着走了,這場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在離開前,納蘭靜悄悄給陳漁遞過來個眼神,陳漁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她讓她别擔心。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還好有納蘭靜幫忙說話,可還是好煩,好想馮秋,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
陳漁看着庭院裡的那棵西府海棠,現在已經過了花季,樹底都是零零散散的花瓣,被風吹得零落起舞,飄散半空,送來花香。
馮秋這邊,她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甜蜜。陳漁很了解她的喜好,每件衣服都是她喜歡的版型。甚至還給她買了新的内衣,還記得那是陳漁湊在她耳邊壞笑着說:“你應該有發育了,這裡面有我的功勞嗎?”說完手還在她面前比了個抓握的姿勢,陳漁敢說馮秋都不敢聽。不過她說的确實是實話,以前的她穿着感覺有些勒,确實該換新的了。
在商城裡,她多看兩眼的東西陳漁都會買下來。還會親密地牽着她的手,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孤一無靠的她倍感幸福,如果她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南灣别墅區,胡臨月吃着西瓜欣賞外面的湖景,夏天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愛吃冰西瓜呢?
身後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胡臨月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因為這是她的房間。
“西瓜好吃嗎?特意給你冰的,”甯宛宛擦着頭發進來。
看見甯宛宛,胡臨月的身體僵住了,沒有了剛才的那副輕松的樣子,她忙點頭說好吃。
看着胡臨月這副呆憨的模樣,甯宛宛覺得比馮夏有趣多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好玩呢?
走過去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從她手裡搶過咬了兩口的西瓜吃了起來。
以前要是自己的吃的被搶,胡臨月肯定會很生氣,可現在這人是甯宛宛,胡臨月不好發作。
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甯宛宛相處了,自從那晚之後。以前在學校有馮夏和其他人,沒覺得什麼,現在就隻有她們兩人,又想到前段時間時間兩人又做了那種事,讓她無地自容。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成年了,可甯宛宛還要半年才和她一樣,可她之前就......。
大中午突然和她說找她有事,所以她才頂着大太陽過來,結果隻是為了叫她過來吃西瓜?
看着胡臨月的表情,就知道她腦子裡腦補了很多,甯宛宛好笑的看着她。
“吃的被搶了都不生氣嗎?”
“你喜歡吃就給你呗,你不嫌棄就行。”胡臨月撅着嘴不看她。
甯宛宛把她臉扳正過來,咬了口西瓜吻了上去。紅色的西瓜汁順着兩人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衣服上,染紅了白襯衣。
胡臨月好不容易掙脫開,唇角被西瓜汁染紅,也有可能是被吻紅的。她不好意思地推開甯宛宛,她們現在這種算什麼?
被推開的甯宛宛有些不高興,看到她羞紅的臉時心情又好起來。
“怎麼了?我對你這樣不高興嗎?”
伸手撫在胡臨月的臉色,眼神癡迷地看着她,甯宛宛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臉好燙。
“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朋友嗎?”
胡臨月自己也不知道,她現在感覺心很亂,比起稿潦草和烘焙失敗還亂。
甯宛宛拉過胡臨月的手,親吻在手背上,“那你希望我們是什麼關系?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那我們就是什麼關系。”
胡臨月沒說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們算什麼關系。
同學嗎?可又比同學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