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收斂一點,現在是在教室呢,”陳漁被熾熱的目光看得羞赫。
馮秋笑着移開視線沒說話,放在以前,她連和别人對視都不敢,沒想到現在居然能把人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昨晚的甜蜜時光,讓馮秋忘記了考試不如願的失落,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甚至比以前更開心了。
趁着陳漁低頭整理書箱,悄悄湊近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句:“老公。”
引的陳漁高興得一整天都在笑,好奇心重的淩雪問她怎麼了?她搖頭沒說話,就是一直在笑。
不知情的淩雪丈二和尚摸不着腦,知道内幕的馮秋在一邊捂嘴偷笑。
家裡。陳漁把馮秋推倒在沙發上,騎在她的腿上和她親吻着,把衣服拉開大半,露出白滑的香肩,柔聲說道:“乖乖老婆,叫我老公好不好?”
她不擔心家裡會來人,以往陳慕容的習慣,肯定是在公司加班的。
馮秋算是發現了,陳漁熱衷于在她身上留下印子,前段時間的剛消下去,今天又想弄新的上去。還喜歡讓她叫老公,這個詞就像她的開關,每次這樣她都格外興奮。她也同樣喜歡叫自己老婆,兩人讓人羞恥的稱呼。
她熱情地回應着陳漁,說着她想聽的話,叫着她老公,這樣的稱呼讓她臉紅,但她也喜歡。好像這樣就能昭示着她們是一對的。
迷離間,眼睛視線模糊起來。馮秋半眯着眼睛,細細感受着陳漁的愛撫。恍惚間聽見東西掉地上的聲音,側過頭看去,一下子愣住了。
感受到馮秋的不對勁,陳漁從脖間擡起頭看去,也愣住了。隻見一臉驚愕的納蘭靜和黑着臉的陳慕容站在門口,腳邊還有一袋散落的車厘子。
霎時間空氣凝固了一般,寂靜得可怕。
陳漁最先反應過來,幫馮秋拉上衣服,遮住那些暧昧的吻痕。
“我、我們......”
馮秋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陳慕容黑着臉走上樓,納蘭靜沒說什麼,給陳漁遞了個眼神也跟着上了樓。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卻的甯靜。
馮秋被陳漁送回了家。她想和陳漁一起面對的,可被陳漁勸住了,“你别擔心,有我在。”
陳漁的話對她來說很有魔力,害怕的心平靜了不少。
馮秋坐在床邊惴惴不安,她沒有開燈,采光不好的房間裡昏暗不清,整個人忐忑地隐沒在黑暗裡。
“所以是因為這個,你才不想出國留學的,是嗎?”
陳慕容壓抑着心中的怒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陳漁。
陳漁就站在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為了她,你就放棄更好的機會嗎?”
陳慕容再一次提問,陳漁也還是沒說話,一樣的默認。
見狀陳慕容黑着臉的臉浮起愠色,“你們現在馬上給我分開,你給我立馬出國留學!”
陳漁半低着頭沒看陳慕容,“我不要,我覺得在國内沒什麼不好的,我好不容易才和她在一起,我們不想分開。”
陳慕容陰沉着臉看着陳漁,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忤逆過她。最近又總是來送蛋糕,她以為兩人關系可以改變很多,特意推了會議工作專門回來吃飯去,結果卻換來這種局面。
納蘭靜坐在一邊看着,她很想幫陳漁說話,可這樣的話隻會激怒陳慕容,那樣得不償失。
“好,好,好,很好!為了一個沒用的人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前途?”握成拳的手指捏的嘎吱響,隐隐發着抖,咬牙切齒,“難怪當初你對她那麼上心,甯願拉下臉面也要求我幫忙,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納蘭靜臉色凝重起來,陳慕容連用了三個好,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都是在她氣極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
“她不是沒用的東西,她是我喜歡甚至是愛的人,愛了很多年的人,”聽到貶低馮秋的話,陳漁立馬反駁,
“你沒給我的,她都給了我,她的關心,她的心疼,她會在意我,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而這些你都不會,你憑什麼覺得她沒用?”
“可在我看來她就是沒有任何用處,她沒身份地位和我說話,如果沒有我,你不也一樣嗎?你的一切不都是我給你的嗎?現在翅膀硬了,是嗎?”
“如果一定要和她分開的話,這些我甯願都不要。”
陳漁偏過臉,眼裡都是落寞。
聽着自己養大的孩子為了外人和自己對峙,陳漁的話像針一樣刺着陳慕容的神經。
“好啊,既然你那麼有氣節,那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樣有骨氣?”
聲音回歸平靜,不再是帶着憤怒情緒的發言。隻是一旁的納蘭靜替陳漁捏了把冷汗,那是她氣過頭的表現。
話題扯到馮秋身上,陳漁立馬激動起來,
“你想幹嘛?”
陳慕容冷笑道:“想幹嘛?既然你那麼有骨氣,那我隻能從她身上找突破咯,”
陳漁臉色一白,她不了解陳慕容的脾氣,但了解她的手段。縱橫官場商城十幾年的狠角色,她見過太多太多。
她不想因此讓陳慕容遷怒于馮秋,不能讓馮秋受到傷害。
咬着牙,撲通跪在陳慕容面前,膝蓋被大理石地闆磕得生疼也沒知覺,低下了她高傲的頭,
“求求你,别傷害她。”
陳慕容和納蘭靜被這一舉動驚得瞪大了眼,沒想到一向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陳漁,居然會為了個女生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
陳慕容見狀,恨鐵不成鋼地走過去扇了陳漁一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空間裡異常響。
“她真的值得你這樣嗎?放低自己的身段,放低自己的傲氣?”
陳漁被扇得倒向一邊,嘴角火辣辣的疼,應該是破皮了,心裡想的卻是還好馮秋沒在,沒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納蘭靜被陳慕容吓了一跳,起身想去扶陳漁,卻被陳慕容制止。
揪着陳漁的衣領,把她提拎起來,粗暴的動作把領口掙開,露出裡面的吻痕。
看着那些痕迹,陳慕容瞳孔一縮,“你才多大點年紀,分的清喜歡和愛嗎?
将來的路那麼長,你确定你們就能走到最後嗎?沒必要為了不确定性的因素而放棄自己。懂嗎?”
陳漁直視着陳慕容的眼睛,“她不是什麼不确定性,她是我的唯一性,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不管你問我多少遍,”
看着嘴角留着血的陳漁,陳慕容氣得見狀還想動手,被納蘭靜阻止了。
“夠了,慕容,小漁兒,你們都冷靜一下。”
陳漁原本是跪着的,陳慕容舍得納蘭靜可舍不得,把陳漁拉到沙發上坐着,找出藥給她的膝蓋上藥,又找出濕紙巾幫她擦着嘴角的傷。
陳慕容抱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手心有點疼,在想剛才是不是用力過頭了?
沒辦法,她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因情所困,不允許這樣不思進取。
第二天上課,陳漁沒有來,去問王婷,王婷說陳漁家長幫陳漁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馮秋看着身旁空出來的位置不解。今天她發過去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好像陳漁消失了一樣。
心裡很難過,她好想陳漁,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好想和她擁抱。可現在不能慌,以前陳漁經常教過她遇事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