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太陽不算辣,但也讓陳漁流了很多汗,寺裡不讓車輛進入,這可就苦了她了。
她扛着樹苗從寺廟門口一點點扛到半山腰的月老殿,期間還繞了半座山的路。
陳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這種算不算是苦行僧的一種?其他的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苦了。
“陳施主,辛苦您了。”
主持雙手合十,向陳漁問好。
主持對生人會以施主敬之,熟悉了之後又會改變稱呼,不會讓人覺得過于親近,也不會過于疏遠。
“哈啊...不辛苦,就...就是命苦。”
陳漁想和主持說一聲,要不把寺廟大門打開得了,這樣方便車輛進入,也許遊客香火還多些。
可看到主持慈祥的笑容時,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她這樣不禮貌,也不适合,還是算了吧。
“主持,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就等陳施主您了。”
主持拿出工具,都是鋤頭鐵鍬之類,後面還肥料和水桶。
“那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就好,就不麻煩主持您了。”
陳漁平時雖然看着流裡流氣的,但為人處世,對待長輩還是有着禮貌和禮儀的。
她前幾天捐了香火錢,幫寺廟修繕了屋頂和大門,主持也答應了她的一個要求。
她在月老殿旁邊要了塊地,用來種棵樹。
她把樹苗放進事先挖好的土坑裡,蓋好泥土,澆了水,又撒了肥料保證營養充足。
這棵海棠可是花了她好大力氣才運來的,她不想再來第二遍。
種好後她又找主持要了塊祈福牌,在上面寫好對馮秋的祝福後把牌子挂在了這棵新生的樹苗上。
“不信佛,這樣做也可以願望成真嗎?”
陳漁看着樹上随風飄蕩的絲帶。
“信也不一定願望成真,不信也不一定落空,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心安和問心無愧。”
月老殿位于山腰處,經常有風刮過,屋檐上的風鈴聲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