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也沒想到這老太太居然會這樣無賴,隻能罵罵咧咧地跑開。
聽見趙老太的聲音,睡夢中的馮秋連忙下樓,碰到一起出房門的馮夏,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下樓。
“趙奶奶,您沒事吧。”
馮秋和馮夏把趙老太扶起來扶到她常做的搖椅上。
“沒事,隻是剛才跌了一下,不礙事。”
趙老太說的風輕雲淡,因為壓根就沒這回事。
馮秋聽得卻是害怕起來,老年人骨質疏松,随便一點受傷可能就會危及生命。
看着馮秋馮夏擔心的表情,趙老太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
她讓兩人扶她回房間,有事和她們說。
看熱鬧的人見人都回家去了,也都紛紛散了。
回到房間,趙老太拿出之前就拟訂好的合同。
“之前小夏簽的一年的租期快到了,如果你們還想再租住的話,就把這合同簽了吧。”
馮秋和馮夏互相看來對方一眼,眼裡帶着疑惑。
“你們都是好孩子,而且将來還要在這邊上學,我相信你們,所以願意繼續租給你們。”
馮秋心裡有些觸動,以前在老家那邊,與惡鄰為伴數十載,幾乎沒有過什麼好的交集,沒想到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居然會有素不相識的人無條件相信她們。
對此,馮秋和馮夏自然答應下來。
對于這個令人開心的好消息,馮秋第一時間就想和沈曉柔分享,剛出門就被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塞給了一張紙條。
她不明所以,帶着疑惑打開紙條,裡面有一張藥瓶的照片和一句話:如果沈曉柔精神有問題這件事被沈天慶知道的話,你猜她還能不能順利拿到繼承權?如果不想背捅出去的話,後天情緣餐廳見面,别告訴任何人。
即使信上沒有署名,馮秋也知道是誰寫的。
對于沈經的要求,她心裡有點拿不定主意,這場鴻門宴她不得不去,可又怕對方留着什麼髒手段。
在和沈曉柔見面時,她沒有說這件事,隻說了趙老太給她們續租的事。
來到情緣餐廳門口,馮秋給自己打着氣,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現在又是法治社會,諒他也不敢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動手。
“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沈經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直勾勾地看着馮秋,微笑的表情,眼裡帶着打量的神色。
之前沒怎麼注意看,現在一看沒想到這姓馮的還挺漂亮的。
也難怪沈曉柔會為這個人和沈天慶暗中作對。
沈經的眼神讓馮秋感覺渾身不舒服,時刻警惕着他的一舉一動,手放進包裡握着她買的防狼棍,如果對方有什麼逾矩的動作她就立刻動手。
“第一次吃飯,敬馮小姐一杯。”
沈經給馮秋倒了一杯葡萄酒,趁她不注意時,悄悄往裡放了一顆藥。
對于沈經的無事獻殷勤,馮秋警惕着,沒有喝。
“怎麼?馮小姐不相信我?”
馮秋看着酒杯,有看了看沈經,沒有說話。
“你和沈曉柔認識,她現在壓我一頭,不至于對你動手從而惹怒她,到時候我也不好過是不是?”
似乎說的也對。
聽完這些話,馮秋心裡的警戒才放松一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敢多喝,怕喝醉了誤事。
沈經見馮秋喝了,開始一點點對她說起沈家近年來的事。
不知道沈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聽着他說話,馮秋覺得頭越來越暈。
她奇怪着,剛才隻抿了一口,也沒多喝,她對自己的酒量也有所了解,這麼點不至于會醉。
想到最後隻有一種問題,酒裡有藥!
她站起來想離開,可是渾身無力,腳軟的不像話,也感覺身體熱起來。
見藥效發作,沈經過來扶起她往門外走,他已經訂好了房間,到時候拍下照片和視頻以此要挾沈曉柔,他就不信沈曉柔能放棄這個人。
“别怕,今晚你會有一個愉快的經曆的。”
他陰恻恻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說的愉快經曆是什麼,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馮秋想掙紮,可她一個女生,哪比得過男士,隻能任由沈經扶着她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堵住了。
沈經見有人阻礙自己,剛想發脾氣,可看清來人時又突然沒了脾氣。
沈曉柔帶着沈曉情和沈曉似堵在門口,均面帶不悅地看着他,沈曉柔更甚,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氣。
“你、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曉柔從手裡搶過馮秋,一腳踹倒在地。
沈曉柔經常跑步鍛煉運動,而沈經多年酗酒,早已被煙酒掏空了身體,這一腳對他來說力道十足。
“我先帶人離開,這交給你們處理了。”
沈曉柔抱着虛弱的馮秋,擠過看熱鬧的人群離開。
“你放心,這種事我最在行了。”
沈曉似向她保證,畢竟她除了經營自己的公司,還是名醫生,知道打哪才能疼痛最大化。
沈曉柔小心地把馮秋放在副駕上,開着車往歡亦居駛去。
還好她留了個心眼,那天見面時看馮秋表情不太自然,心裡就猜測有事瞞着她,後面她找馮秋時,趁馮秋去接水期間翻找她的包,在包裡找到了那張紙條。
雖然她這樣很不禮貌,和她也是為了馮秋好。
叫人花了點時間,還好沒有來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要是她來晚了…
想到這她不敢想下去,握着方向盤的手青勁爆起,她一定會殺了沈經和他全家。
馮秋神志不太清晰,雖然迷糊,但還是能看到剛才沈曉柔救她的場面,她知道自己終于安全了。
隻是身體好熱,有團火在燃燒。
“柔柔,幫幫我,我好難受。”
馮秋懇求着沈曉柔,擡起軟弱無力的手撫摸在她的小臂上,熾熱的體溫讓沈曉柔呼吸一滞。
“寶貝乖,再忍一下好不好?馬上就到家了。”
馮秋咬着牙,可還是忍不住發出難受的呻吟聲,像生病的小貓咪,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沈曉柔也咬緊牙關忍着沖動把車開到歡亦居的車庫。
剛停下車就被馮秋推倒在座椅上,跻身而上親吻在一起。
反正車窗是單向的,外面看不到裡面,而且這也是歡亦居自帶的停車位,不會有外人過來的。
想到這些,沈曉柔也不再忍耐,開始放肆起來。
等馮秋醒來時,她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了,而沈曉柔摟着她睡在自己身邊。
想起昨晚的事,馮秋心裡一陣後怕,鑽在她懷裡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好了,别怕了,有我在,已經沒事了。”
感受到馮秋的不安,沈曉柔醒過來,安慰着她。
“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馮秋心裡有點愧疚,她這次麻煩到柔柔的家人了,她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麻煩精?
“沒有呢,這種事怎麼會是麻煩呢?隻要是和你有關,就不會有麻煩這種說法,而且,我很喜歡呢。”
“…喜歡?”
“對啊,我車的座椅和你的防狼棍都濕透了呢。”
想起昨晚,馮秋面紅耳赤起來,鴕鳥一樣躲進被子裡,卻被沈曉柔撈出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能和我述說,我們是戀人,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看着沈曉柔擔憂又關切的眼睛,她聽話地點頭。
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都怪那個沈經給自己下藥。
說到沈經,她才想起來好像是另外兩個人在處理後事。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想起那個罪魁禍首,沈曉柔眸裡閃過一絲殺意。
“之前的事我都既往不咎,可他對你下藥這件事,我會向我父親說明,讓他來處理。”
沈天慶為人光明磊落,對這種事自然厭惡至極,讓他來處理可比自己處理嚴重得多,而且還不用自己動手。
安慰好馮秋後,沈曉柔回了家。
沈天慶坐在主位上,旁邊坐着夏輕和沈曉水,沈曉似和沈曉情站在一邊。
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沈經跪在祠堂前,旁邊他父母在求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