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夏抽出被雲離握在手裡的腳,直接踩在他曲起的膝蓋上,眼神直白地看向他拱起的衣擺。
其實她更想直接踩到雲離拱起的衣擺處,奈何她的膽子還是太小了一點,沒有做好立刻獻身的心理建設。
在看到雲離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把衣擺拱得更高時,她還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雲離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模糊的畫面,銀白的月光下,師尊雙眼迷離,臉頰绯紅。
她的雙臂被高舉過頭,露出嫩白纖長的手臂,同樣嫩白纖長的脖頸上遍布青紫的痕迹,陣陣冷香瞬間将他貫穿。
這是?
雲離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黑亮的眸子頓時染上一層薄薄的紫色,瞳孔瞬間放大。
這是他徹底魔化時正在欺負師尊的畫面,雲離身體控制不住地輕顫一下,手下意識地按住放在膝蓋上的腳。
林至夏垂眸看向他的手掌,骨節分明,染着一層薄紅,偏偏指縫處卻有更加明顯的血紅在若隐若現。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雲離明亮的眸子瞬間闖了進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林至夏心尖一顫,終于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淡紫。
又要魔化了?!
有這麼刺激嗎?!
林至夏的腿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順勢滑下雲離的膝蓋。
意外來得有點突然,她的臉上露出驚訝。
下一瞬,她就一腳踩在雲離的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順勢下滑的力道有些猛,她竟直接踩着雲離的手心壓住了他拱起的衣袍。
空氣中立刻彌漫出一個特殊的味道,林至夏神情微怔,倏然擡頭看向雲離的臉。
他的臉棱角分明,無可挑剔,表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虔誠地好似一個被深度荼毒的信徒。
面對這樣的雲離,林至夏沒來由地心底一慌,抽出自己的腿,端正坐姿,輕咳兩聲。
她想開口說幾句場面話,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瞄到雲離濡濕的衣擺,那裡依舊高高拱起,她卻不敢再做任何試探。
躲閃的目光移到雲離頭上,卻又看到他發紅的眼角,眼睑的小黑痣仿佛跟着被染紅,驚得她連連咳嗽。
“師尊喝茶。”雲離變戲法似地遞上一杯熱茶,他依舊半跪着,模樣恭敬有禮。
淡淡的茶香沖淡了那股特殊的味道,林至夏慌忙抓過杯子,一飲而盡,卻在還杯子的瞬間又瞄到了那團高聳且濡濕的衣擺。
要命啊啊啊啊——
林至夏豁然起身,僵硬地轉身面向門口:“嗯,你說得沒錯,為師确實需要休養。”
看着林至夏逃也似的背影,雲離嘴角扯出一抹陰郁的笑容。
他可真卑鄙。
明知道師尊無意與他雙修,也知道不可以亵渎師尊,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她的碰觸,還故作虔誠将她的腳拉向自己。
果然有師尊的觸碰就是不一樣,在山洞時,他磨得掌心發紅都無法讓它吐水,一旦用上師尊的發帶和破衣,它連半盞茶也堅持不了。
現在被師尊親自戲弄,更是瞬間破防。
雲離緩緩閉上眼眸,自言自語道:“你想出來找師尊?可惜師尊并不想看到你,她現在的修為隻有大乘中期了,你再控制我,隻會害了她。”
說罷,雲離緩緩睜開眼睛,狹長的眸子明亮黝黑,再無半點紫色。
接下來的日子,林至夏再沒敢追問雲離關于“如花”的下落,雲離對此反而很慶幸。
如果她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就是“如花”,他反而不敢再有任何行動,如今這麼不清不楚地相處着,他心底的陰暗反而越發不可控制。
其實也不是林至夏要故意拖着,她實在是不敢了。
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隻要敢當着雲離的面承認,雲離就敢當場将她拉進小樹林辦了。
她才剛剛接受自己的感情,還沒做好辦人,或被辦的準備。
“為師接下來要去東旭城,你可有意見?”林至夏雙手背在身後,下巴微擡,語氣淡淡地問道。
後來他已經問過莊景,襲擊千尋島的人确實是海闊宗的人,但是并未查到東旭城的頭上。
當初在進入雲離識海時,她的神魂明顯出現了異狀,當時黑色身影曾對着她的眉心做過什麼,事後她也曾神魂離開查看,但從鏡子裡并沒有看出任何異狀。
他也直白地問過雲離,雲離卻說他也不知道。
或許所有的謎團都隻有抓到甯文淵才能解答,想到這裡,林至夏就忍不住滿臉幽怨地瞪向雲離。
她可是親眼看到雲離放跑了甯文淵,這人也真是的,魔化後明明那麼猛,都能把渡劫初期的甯文淵當小雞仔一樣提溜了,怎麼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