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至夏想着要怎麼收場時,雲離忽閃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林至夏隻怔了一瞬,就雙腿一軟,坐到地上。
“呼——”她用力地呼出一口長氣,雙手并用地為自己扇風将溫,完全忘了用靈力會更快。
臉上的熱度稍降,眼神掃到地上碎裂的茶壺,她又控制不住地雙手捂臉,啊啊啊地亂叫一通。
一想到雲離應該是去自我纾解,她就控制腦子裡的想象,最後得出結論,她果然修不了無情道。
相比無情道,她應該去修個有情道或者澀澀道,說不定現在早就武力超群,成功開啟法陣離開了。
一想到自己修為哐哐上漲,林至夏心底的那點漣漪就被徹底撫平,嘴角控制不住地露出笑來。
雲離是第二天回來的,回來時神色如常,發梢處卻還散發着幾許潮意。
林至夏微微咋舌,她知道雲離很持久,沒想到這麼持久,自己一個人都能從白天搞到晚上,又從晚上搞到白天,那要是兩個人還得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控制不住地瑟縮,下意識問道:“你昨晚去了哪裡?”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至夏懊惱地轉過身,故作從容地推開窗戶。
清晨的涼意撲面而來,夾着一點煙火氣,吹散了林至夏心底剛冒頭的尴尬。
相比昨天的無法控制,今天的雲離表現得格外平靜,聽到林至夏的問話,他也隻是短暫的頓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我就在隔壁。”
林至夏點點頭,沒有說話,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安靜。
清風吹進來,将榻邊的帷幔輕輕撩起,屬于她的冷香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彌漫。
雲離鼻翼微動,神色如常,他後退兩步,從屋外拽出一個人來。
“诶,輕點,輕點......”晏無雙雙手被反剪到身後,表情誇張地叫着,但又不敢真的鬧得太過,透出幾分小心翼翼。
林至夏正盤算一會兒出去打聽甯文淵的行蹤,聽到晏無雙的聲音後,眼底露出一絲極其淺淡的疑惑。
“是他在客棧周圍鬼鬼祟祟地轉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雲離淡淡的說道。
昨天離開後,他本想坐在屋頂冷靜,可在聽到師尊啊啊啊的叫聲後,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沖進屋裡的欲念,隻能躲回房間,将嗅覺和聽覺封閉。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控制不住腦子裡的想象,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直到夜幕降臨,天邊泛白,心底的燥意才徹底平息。
一天一夜不見,他害怕自己還會被輕易撩撥,隻能趁着天色還早,悄悄前去查探甯文淵的行蹤。
師尊要殺他,而他必須在那之前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會辦法讓她恢複前世記憶。
回程便遇到一直在客棧周圍打轉的甯林。
晏無雙輕咳一聲,表現得十分無辜:“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帶消息嗎?”
“什麼消息?”林至夏淡淡地問道,她怎麼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好到能夠互相傳遞消息了?
晏無雙假裝沒有看出林至夏的表情,直接言簡意赅道:“萬窟城被屠了,現在到處都在傳是您和魔修糾纏不休的原因。”
“有人會信?”林至夏微微挑眉,開闊宗被滅,這事怎麼也牽扯不到他頭上才對。
晏無雙偷偷地睨了雲離一眼,在看到他黑亮的眸子的一瞬間,他又趕緊收回視線道:“一開始确實沒人信,但海闊宗少宗主親自作證,還拿出了一小段留影石......是您被抱着的樣子。”
“......”她果然應該把萬窟城翻個底朝天的。
晏無雙見林至夏面色不善,趕緊找補:“不過您放心,那留影石的影像并不清楚,除了時常跟您解除的人,旁人不可能會分得清。”
“莊景呢?”萬窟城畢竟還是在南玄門的地盤,當初離開萬窟城後,她第一時間就給莊景去了消息,他不可能還沒收到。
“還在洛溪那裡躺着,要不是被我發現,他現在就該在食人鲨的肚子裡了。”晏無雙嫌棄地說道。
林至夏斜眼看他,不相信他會是這種好人。
晏無雙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别扭地側了側身,發現自己還被綁着,于是對林至夏道:“現在能不能先給我松開了?”
他确實不是誠心誠意救的莊景,但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救了莊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