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成教院的三個女生。她們剛被我們注意到時，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一下低着頭嘀咕，一下扭頭同旁邊的姐妹一起癡癡地笑。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們仨好像是研究好了似的。三個女生仰着頭甩了甩長發，昂首闊步，無視我們的注目了。從我們面前經過時，那韻律十足的步伐，仿佛她們踏出的每一步都能散發着逼人的自信。

真的，人要是自信了，仿佛就帶上了光芒。即便是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看着，可以帶着壞笑地議論着，對人家行盯視禮。而且在腦海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退縮，必須直視。誰退縮，誰就輸了。看熱鬧的，誰怕事兒大！但我好像忽然感覺自己挺矮小的，雖然我的身高并不處于劣勢。哎，站的地方有點兒窪。

老二或許根本就沒眨巴過眼睛。他自稱有三四百度的近視，那時是特明特亮的，咋看都不像是個大近視眼。我們就這樣一直目送人家勁道十足地往前走着，目送人家在樓角拐了個彎，目送到看不見了。

老二吧唧吧唧了嘴，說：“我靠，怎麼感覺是被人家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