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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說的沒毛病。就這麼點事兒,發個通知或者在寝室門上貼個告示,都是能立馬解決的事情。還需要開個會嗎?就算是一定要開會,老九說的那點兒事,站着抽根煙的功夫都能說清楚了,那用得着開到這麼晚。算了,不說了,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瞎基霸操心。
老九被老三戗白了一句,似乎心有不甘,又覺得沒啥好反駁的。笑了笑,翻着白眼說:“契!不是全蛋兒疼,還有沒卵用的呢!呵呵!老六呢?”
老九是個不能輸的人。大事小事,都不能輸。輸了也不能輕易認輸,那怕找個借口或者轉移話題也是好的。參加學校組織的那次籃球賽,比賽打得拉胯的不行不行的了。投籃不行,傳球也不行,但他還是能找到不是他責任的原因。如果是一件不存在輸赢的事兒,那麼老九一定是做得最有特色的那個。略微有點兒意義的事情,老九總是争先恐後地去好好表現。他就像是我們班與系裡的交流窗口,有點兒什麼事兒導員都是問他。當然,導員也可以問問我們班的團支書,那也是一個交流的窗口。但要是老九搶着說,那團支書好像也就沒必要争着搶着的了。
老三說:“老六的四姐來省城了。他下午去看他四姐了,可能得明天回來。”
老九說:“老六來報到的時候,就是他自己來的。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回過家。好像也沒看見他給家裡寫什麼信。他家裡人大概是想他了。他四姐?老六咋有這麼多姐?”
“我咋知道?還是明天你自己問老六吧!要不然你哪天去老六家,親自問問他爸媽。哈哈!”老三嘻嘻哈哈地回答着老九。
“基霸老三,操!”
老八自打進屋就沒吱聲,沁沁着腦袋悶悶地坐在我的鋪上。他的心思沒在老三和老九說的話上面。又坐了一會兒,可能是有點兒熱了,站起來脫掉了大衣。把那條戴的有點兒不三不四的圍巾,也摘了下來。大衣和圍巾在一起團了一下,都扔上了他的鋪位上。轉個身面無表情地,拿着臉盆去水房洗漱去了。
聽着老八的腳步聲走遠了。老三問老九:“你咋沒問老二幹啥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