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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錢，咋給你留着啊！同學！”攤主把後邊的“同學”兩個字拉了好長的音兒。嘴上說着别的，手裡也沒閑着。低頭在他的腰包裡摳出三塊錢紙币，攥在手裡。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你說留着的啊！”大絨球有些急了，還在和攤主掰扯着。

老六接過攤主找回來的三塊錢時，大絨球看了一眼老六，也看到了老六腋下夾着那本《鐵道遊擊隊》。

“你把書賣給他了，是嗎？”大絨球用手指了指老六，朝着攤主問。

“這位同學出七塊錢買的這本書，比你多兩塊呢！剛才你要是付了錢，我也不能賣給他。”攤主和大絨球争辯着。

大絨球看了一眼老六，說，“你看，能不能把這本書讓給我呢？我給你七塊錢。”

“你也是K校的學生吧？”老六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大絨球又問他。

老六臉紅脖子粗，諾諾地說了聲“嗯。”

“大家都是同學，你發揚一下風格行不行？”大絨球微笑着，直視着老六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