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冒險去女生宿舍就寝了,而是去了濃妝女攤主那兒住。老二有這麼一位女朋友的事情,大概隻有我和女友知道。我從未跟寝室裡的其他人提起過,因為不好說,這算是老二的隐私。至于其他人是不是知道,或者也如我一樣從來就不提,那我就不知道了。
每次老二從濃妝女攤主那兒回來,其實都挺特别的。要麼是帶着酒氣,要麼是又添了新衣服褲子。那個女的做生意應該是很賺錢的,她也特别在意老二的外在形象,很舍得為老二花錢,要不然怎麼總是給老二花錢買衣服呢?
小霞要是問起老二這幾天去哪了?老二要麼說去看他的親戚了,要麼說有點事兒去辦了一下。但具體都是什麼,他就會含糊其辭地不肯告訴小霞了。小霞要是一再追問,老二就說,“寶貝兒,你那麼在意我啊!我真高興有你惦記着。我都想你了,親一下!”然後用他的嘴嚴嚴實實地擋在小霞的嘴巴上,不會在乎寝室裡還有誰在。小霞又開心了,也很少會再問了。
小黑鞋和自來卷對老二暫時的“失蹤”,根本就不聞不問。當然,這是我想的,老二可從沒有這麼說過。她們倆也不會來寝室找老二,都是老二在約她們。做室友那麼長時間,沒聽說過老二會下棋,但我覺着這小子有下棋的天賦。他的幾個女友就像棋子那樣,被老二擺的位置得當,又可以觸手可及。
老二周旋在一群女人中間,看上去遊刃有餘。但這樣的刺激,顯然對老二的那根神經起不到電擊般的效果。腦回路清奇且獨特的老二,根本就不會滿足這樣在花叢中飛來飛去的感覺。他需要的是刺激,十分強烈的那種刺激。就像他穿着女孩的羽絨服,跑到壁壘森嚴的女生宿舍去住的那種。一旦生活中沒有什麼可以刺激老二的了,老二活着就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