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清野的體力算不上差,隻是正常DK該有的水平,但是和本丸的刀劍付喪神比起來就很不夠看了。
鲶尾跟在飛鳥清野身後跑了一會,很快就發現了黑發少年的目的地:“哦!阿魯金要去鍛刀室嗎!交給我吧,鲶尾牌馬車——出發啦!”
說着,鲶尾直接将黑發少年舉了起來抗在肩上,甩開機動遠遠不夠的老爺爺三日月和一衆兄弟,雙腿掄起殘影向鍛刀室沖去。
“太可惡了鲶尾哥!居然抱着阿魯金搶跑!”
“把阿魯金撒嘛放下啊鲶尾!阿魯金都要暈車了!”
鲶尾藤四郎這番舉動簡直成為身後小短褲眼中的衆矢之的,大家紛紛跟了上去進行語言聲讨,徒留機動差一大截的三日月在後面追。
而被鲶尾舉起的飛鳥清野,已經徹底眩暈了,隻覺四周天旋地轉,仿佛身處失重環境裡的太空,渾身輕飄飄的。
本丸的建築群還沒有進行改變,格局并不大,很快鲶尾就抗着飛鳥清野來到了鍛刀室門口。
“怎麼樣阿魯金!我的速度很快吧!”鲶尾藤四郎驕傲叉腰,一副等待誇獎的樣子。
而頂着一頭重歸淩亂的黑發的少年完全無法回答鲶尾的問題。飛鳥清野睜着蚊香眼,頭頂發型完全變成風的形狀,堅硬的向昏黃的天空刺去,四肢如同面條一般柔軟,扶着門框像液體一樣慢慢的滑入門内。
“阿、阿魯金!沒事吧!”鲶尾發現了化為液體的飛鳥清野,趕緊将其扶起來前後搖晃。
“阿魯金撒嘛!你還好嗎!”今劍是第二個沖到門口,看見鲶尾手裡被拉成一長條的審神者,吓得整個刃都要褪色了,趕緊抓起飛鳥清野的腳踝提了起來。
于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鍛刀室的門口,柔若無骨的審神者大人被鲶尾和今劍一頭一尾擡了起來,跨進了鍛刀室的房間内。
***
待慢悠悠趕路的三日月走到鍛刀室門口時,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訓斥聲:
“居然這麼多人跟着鲶尾胡鬧!萬一阿魯金撒嘛出事了怎麼辦!沒看見阿魯金撒嘛現在已經很不舒服了嗎!”
“嗨——”一陣整齊的回答聲響起。
三日月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跨進門内,看見了預料之中的場景。
一群小短褲整整齊齊的跪坐成兩排,鲶尾和後藤的個子格外突兀,骨喰倒是在一旁扶着飛鳥清野,逃過一劫。
小短褲們的前面正是那個讓無數嬸嬸愛之至深的男人——壓切長谷部!長谷部的身旁則是另外兩把太刀:小狐丸和江雪左文字。
飛鳥清野還是一副沒緩過來的樣子,無力的靠着身形相仿的骨喰,對小短褲們和罪魁禍首的可憐目光視而不見。
真的很可怕啊!四周的風景在高速奔跑下都化成了一條直線!一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飛鳥清野又有了頭暈的感覺。
這次确實要給鲶尾一行人一些教訓。這麼想着,三日月對正在訓話的長谷部略一點頭,走到飛鳥清野身邊,輕輕将其攬至自己懷裡,今日第三次梳理起少年一波三折的黑發。
飛鳥清野理直氣壯地閉起眼睛,整個人卸力靠在三日月身上,将腦袋往三日月懷裡一埋,平複起過山車般眩暈的感覺。
見審神者如此不适,鲶尾更加愧疚,在壓切長谷部的訓導下越縮越小,整個刃都要埋到鍛刀室的木地闆下了。
一旁的小狐丸發現二人親密的姿勢,頗有些訝異的看向三日月,疑惑的眼神分明是在詢問:你小子怎麼回事?
接收到小狐丸的疑問,三日月也隻是笑了笑,左手輕撫着懷中少年微微顫抖的後背,右手輕柔地理清被狂風席卷的發尾。
另一邊,壓切長谷部終于進行完他的訓斥發言,轉過身對飛鳥清野柔聲詢問:“阿魯金撒嘛,現在好些了嗎?如果還不舒服,我可以先帶您回天守閣,或者去藥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