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下賤的alpha,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三王子布魯頓這輩子沒被人手指過,今天卻像一頭廉價的野獸一樣被人指來指去,評頭論足,讨價劃價。
“該死的……該死的……我要你們跪在地上舔着我的鞋底……然後挖出你們的腺體碾碎!”他氣得渾身發抖,青筋暴起,引以為傲的威懾信息素瘋狂傾瀉。
随之房間内壓迫感頓生,扼住喉嚨的窒息感,毛孔都被緊壓住,骨子裡的恐懼使人不由臣服。
護衛團首領心想,這威懾素不是針對自己,否則他大概已經沒有辦法站着了。
威懾素迅速彌漫了整個空間。
然而,對方幾人站在那裡不為所動。
沒有意想之中的軟膝跪地和屈辱不甘的眼神。
“怎麼可能……”布魯頓睜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們。
“什麼?感覺怎麼樣?”沙墨是四人中唯一的一個beta,轉頭詢問起其餘三人。
一開始,柏堡四人組雖然表現輕松,但心中依然忌憚這傳說中的Enigma信息素。
然而眼見着對方煞有介事地釋放威懾素,卻隻聞到一股有些難以言喻的氣息後,在白白緊張後,随之一切索然無趣。
“嗯?是不是搞錯了?這家夥到底是不是Enigma?”雷伊奇怪道。
勞埃斯皺眉思考:“不,Enigma的信息素是和旁人不同,或許是這家夥的等級不夠。”
“那我們還要繼續拿這家夥的基因嗎?”
“……”布魯頓仰着頭面色扭曲,有生以來驕傲的Enigma被幾個alpha完全無視,這讓他幾乎要噴出火來。
首領驚愕地看着這幾人,這些人究竟是誰?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怎麼可能有alpha能抵抗得過Enigma的威懾素?
“我們挖出腺體看看。”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沈繼開口了。
此話一出,别說布魯頓和首領,幾個小夥伴也驚呆了。
“?”不是說好的,扯幾根頭發嗎?頂多抽管血得了。
從進來開始,沈繼就注意到這間房間的布置十分詭異,用怪獸的皮革縫制的毛毯,浸泡着搗碎内髒的酒瓶。
頭頂上的燈罩是一整張連着頭皮的臉皮。
他走到那排精美的櫃子裡,發現福爾馬林泡着一具人魚的屍體,看出來那是一條尚且幼小的人魚。
他的臉還不足以自己的巴掌那麼大,稚嫩的腺體卻已經被咬破,純銀的頭發和尖尖的耳朵失去了光澤。
不知為何,沈繼想起了某個同樣尖耳朵的身影。
為了避免留下痕迹,他還提前戴上了準備的白色手套。
沈繼從收藏品中選了一柄人骨制的小刀,走進已經無措到神智混亂的布魯頓。
雷伊幾人也開始注意到房間内的陳列品,明白了這家夥的變态。
“阿卡修斯,你這個蠢貨在幹嘛!?他要殺我!”布魯頓尖叫起來,沖着護衛首領道。
阿卡修斯動了一下手臂,卻又猛然停住,臉色如同下定了某種決心。
布魯頓絕望喊道:“阿卡修斯!你要背叛王室嗎?你個該死的……”
阿卡修斯還是沒有動。
布魯頓轉而求助一旁的管家,管家不知何時早就被人用精神力勒暈了。
他看着走進的沈繼,從那雙古井無波的黑色眸珠中,感受到這是一個真正絕情的殺手。
”我有錢,求你,我有很多omega,都給你……不要動我的腺體。”他開始往後逃脫。
雷伊和沙墨釋放精神力固定住布魯頓的雙手雙腳,勞埃斯抓住了他那頭花辮繁複的長發一扯,使其露出了頸後的腺體。
沈繼的骨刀紮進皮膚,一勾一挑。
“不!不!不!!!”
一道血色流出,阿卡修斯看着布魯頓的腺體被完整地挖了出來。
溫熱的腺體染紅了沈繼的白手套。
布魯頓像死魚一樣倒在沙發上顫抖。
“看起來确實是Enigma。”勞埃斯湊過去看。
沙墨拿出一個玻璃瓶,将腺體收進去。
“既然這樣,也不必要拿他的頭發了。”
勞埃斯看向阿卡修斯,後者還處在震驚之中,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能絕望地等死。
“既然不怕死,你為什麼不保護你的雇主?”
“他不值得我拼盡生命去保護。”
隻因他是王室養大的護衛,所以隻能屈從與布魯頓,但從内心他深知布魯頓的殘忍。
倒在沙發上的布魯頓眼神陰狠,恨不得立刻把阿卡修斯咬死。
但他現在無力起身。
勞埃斯道:“走吧。”
忽然雷伊道:“等等,反正現在也回不去,我們不去左右城看看嗎?”
“資料上顯示,那是王室貴族的聚集地,戒備森嚴。”
“噔噔噔!”雷伊向旁一退,雙手請出沙墨:“看見沒?和變态王子一樣的發色,一樣的膚色,一樣的眸色,隻要把頭發戴上,換套衣服,完全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