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玲和李樂詩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兩人提到上次那個精英海歸,姜玲玲的意思是上次是她爽約,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見一次。
李樂詩實在是說不過這位白領高管,也不可能說自己剛剛結婚,隻能嗯嗯啊啊應下,答應下午去見一面。
溫亭深的情緒從這個話題一開始就低沉下來,站在電梯門口像個礙事的電線杆,蹙着眉,碎發下的一雙眼眸凝結成霜,封住了所有情緒。
李樂詩轉身發現他還在,眨眨眼:“你不回家,站這兒幹嘛?”
“你要去見那個男人?”
李樂詩聳了下肩,做了個頗為無奈的表情:“是啊,免得回來我媽又叨叨我,見一面回來我也解脫了。”
溫亭深冷笑一聲,手心裡攥出汗的結婚證快要被他揉碎。
她好像沒有一點點自己已經是他妻子的認知,竟然當着他面,開口就應下去見别的男人。
密碼開啟,他一下按住她的手,不敢相信地:“李樂詩,你早上剛跟我領完證,下午就要去和别的男人相親?”
李樂詩被他的激動反應吓了一跳,擡起頭,一下窺見了他左眼溢出的淚光,心頭狠狠一顫。
那雙桃花眼近在咫尺,水波潋滟,薄薄的鏡片下,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有點發紅,溢出來的情緒憤怒又委屈。
李樂詩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麼協議結婚還這麼較真啊”,話音剛落,就看見一滴淚從某人的左眼落下,破碎極了。
她呼吸微滞。
老話說得真不錯,男人的眼淚是女人的興奮劑。
何況還是這麼無可挑剔的一張臉。
溫亭深躲開她來拭眼淚的手,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沒什麼表情:“這隻眼睛會在情緒激動時有點淚失禁,沒什麼事……”
李樂詩半信半疑哦了一聲,将手收回,這個小毛病可有點意思。
溫亭深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說有些細則可能還需要補充,李樂詩點點頭,跟着他走進對面,彎腰在鞋櫃裡找到自己的拖鞋。
低頭換完鞋,剛起身,就感覺一個帶有體溫的、很大隻的身體貼上了她。
兩個人都沒有汗,清清爽爽的,白襯衣摩擦着白襯衣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樂詩後背的感知力不強,但仍能感覺到男人飽滿的胸肌和遒勁的腰腹。
“你好像忘記了我們的協議……”他低下頭,呼吸噴在她的耳廓,“第七條,在這一個月裡,你不能單獨去見任何一個男人,除了你的父親。”
他盯上她漸漸泛紅的耳垂。
李樂詩被這個呼吸弄得很癢很熱,有意往前掙脫,卻被一條帶有肌肉的手臂擋住。
對方輕輕一攬,她就重新貼上他的身體。
李樂詩畫過這樣的姿勢,想起來臉頰滾燙,因為通常這個畫面中的男女主都是一/絲/不/挂的。
她趕緊消掉腦中的亂七八糟:“我知道,但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又不可能告訴我媽我們已經……”
結婚了三個字她說不出口,感覺怪怪的。
莫名有種亂/倫的羞恥。
即便這個男人與她毫無血緣關系。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李樂詩一直将他當做哥哥,從小與他産生羁絆的是親情和友情線。
與溫亭深協議結婚,應該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大膽、最不計後果、最人為财死的決定。
溫亭深輕笑一聲,幾乎咬着她耳朵:“你知道違約其中一條你都是要倒賠我一萬的吧?”
李樂詩的心在滴血,閉上眼:“……那你說怎麼辦?”
“很簡單,下午,帶着我去。”
“行。”她認命地點點頭,“隻要你别扣我錢。”
溫亭深沒說話,視線落在她領口的蝴蝶結上。
手指繞在其中一條帶子,輕輕一拽,女孩藏在下方的鎖骨便露了出來。
他了然地勾了下唇,這兩條帶子果真一拽就開,松得很。
“你幹嘛?”李樂詩嗔他一眼,擡手去弄,“我好不容易才系好看的——”
忽然,男人灼熱的呼吸從耳朵下移到了她的脖子,她心重重一跳,還沒來及反應,濕熱軟化的物體就抵達了她的動脈。
緊接着,強烈的吮吸感到達,又痛又熱又難耐。
李樂詩發現溫亭深真是個妖精,輕輕松松就撩起了她的生理反應,小腹那裡一酸一麻的,還抽抽。
她一把扯開他環腰的手臂,摸到脖間酸脹的地方,濕淋淋的。
“溫亭深,你屬狗的啊!”
李樂詩面色紅溫瞪着眼睛,卻見眼前的男人慢條斯理抽出幾張消毒紙巾遞給她,一如既往的冷靜:“為下午的見面做準備而已,你自己做不到,隻能我來代勞了。”
“這個吻痕,可比你說多少拒絕的話都管用。”
李樂詩奪過紙巾擦拭。
身體被撩起來的生理反應沒結束,她的呼吸還有些重。
溫亭深注意到她閃躲的眼神,眉梢稍動,朝她傾下身體,揚起的淺淡笑容裡帶了絲無賴:“難道你起了反應?”
“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