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貓舒服地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
晏安聆看得心癢癢,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摸靈貓軟蓬蓬的絨毛。
姚金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側過頭一臉八卦道:“阿聆,你說那個韋殊和那個長相絕美的女子是什麼關系?”
“長相絕美的女子?你說盈湖?”晏安聆一邊撸着靈貓一邊道。
“你認識她?”姚金驚訝。
晏安聆側過頭,不解道:“盈湖和韋殊……為何會這樣問?”
姚金擡了擡下巴,示意晏安聆往那邊看。
晏安聆順着方向望去,卻見那二人站在湖邊,彼此正交談着什麼。雖不聽不到聲音,但從動作和神态中可以看出,韋殊似乎對盈湖發出了什麼邀請,而盈湖禮貌拒絕了,韋殊上前一步,試圖說服盈湖,盈湖隻是笑了笑,沒再說話,韋殊仍不放棄,似乎還想再努力一下,但盈湖的注意力卻顯然已經不在他身上了。此時的盈湖正含笑望着一個方向,韋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卻看見了正在偷窺他們的晏安聆,等他再回頭,盈湖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韋殊徑直朝晏安聆走去,走到跟前,低頭看着她。
姚金見狀,十分識趣地站起身,“我去看看靈獸們,你們聊。”
還沒等晏安聆開口,姚金已經一溜煙走遠了。
晏安聆:“……”
隔着火堆,韋殊坐到了她的對面,他将腰間佩劍取下放到一邊,伸出手掌對着火堆烤火,什麼也沒說。
他不說話,晏安聆也不敢說話,隻好坐立難安學着他的樣子也跟着一起烤火。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尴尬。
望着火光,韋殊突然開口,“可否将你的玉牌拿給我看看?”雖是詢問,韋殊卻全程沉着一張臉,語氣也根本不允許她做任何拒絕。
晏安聆猶豫了一下,終于做了決定,一路沉默着從包袱裡拿出玉牌,走過去遞給他。
韋殊沒有接過,隻側過頭,就着晏安聆的手看到了玉牌上刻着的“趙玲”兩個字。
他點點頭,平靜道:“果然是你。”
他的語氣,晏安聆卻有些意外,斟酌了幾下,小聲試探着道:“你不怪我麼?”
韋殊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若怪你有用的話,玲兒也不會那樣傷心了。”
晏安聆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這玉牌是我撿的,不過我确實存了私心,沒将它還給它的主人。”
韋殊歎了口氣,看着缺口外的星空,“罷了,一介凡人竟能闖到第三關,也不枉我在師父門前求了一夜。”
晚風驟涼,吹起她單薄的衣衫,晏安聆默默站在韋殊身邊,半晌無言。
少頃,一個腳步聲打破沉寂,由遠及近傳來。
二人循聲而望。
待看清來人,韋殊雙眼突然綻出幾分光彩,他站起身上前迎了幾步,道:“盈湖師妹可是改主意了?”
盈湖卻笑着搖搖頭,越過了他,“抱歉師兄,我不是來找你的。”說着走到晏安聆身邊,伸出一隻手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晏安聆看了看韋殊,對方說不上來是什麼表情,不過看起來不怎麼愉快,轉回頭又看了看盈湖。
盈湖對她笑了笑。
看見盈湖的笑容,晏安聆不自覺也跟着彎了眉眼,“好!”
……
夜晚寒氣襲人,與盈湖走出一段距離,晏安聆就被風吹得有些瑟瑟發抖。盈湖見狀連忙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将人拉過去,接着又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到晏安聆身上,兩邊衣襟拉緊,将人給裹嚴實。
做完這一切,盈湖再擡頭,晏安聆的臉蛋不知何時竟已變得紅撲撲的。
盈湖哭笑不得,搖搖頭,她從懷裡掏出一枚疊好的符紙,遞到晏安聆眼前,認真道:“這枚護身符你随身帶着,關鍵時候說不定能保命。”
晏安聆小心接過那枚護身符,将它小心揣進靠近胸口的位置,理了理衣服确保不會掉出來,又拍了拍,這才放心地舒出一口氣。
“你放心,這枚護身符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見她這般乖巧,盈湖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我诓你?其實這東西并不能保命?”
“我相信盈湖不會騙我的,不然你幹嘛特意過來一趟将它送給我呢?”晏安聆擡起頭,一雙眼水汪汪地看着她道:“不過,隻要是盈湖給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珍之重之!”
盈湖笑了,低頭輕聲囑咐道:“切記,不要弄丢,不要打開,不要示人。”
晏安聆誠懇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盈湖放心!”
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盈湖道:“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