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光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兩把後腦勺,用他在工作中已經發揮到爐火純青的表情分析仔細觀察在吃甜品的格洛莉亞,也隻能得出她還沒消氣這一個結論。
于是他立刻捅了捅Reborn的手臂:“……你不說點什麼?”
“你指什麼?”完全事不關己坐看新戲的第一殺手淡淡開口,不慌不忙地端起剛泡好的咖啡。
“……你家這位顯然還在生氣。作為世界範圍内僅存的唯一一個可以讓她恢複穩定情緒的人,老友,你怎麼完全沒發揮作用?”門外顧問盡力壓低聲音,雖然他覺得格洛莉亞大概率還是能聽到。
“她當然可以生氣,而且又不是在無理取鬧,就這次的情況而言相當有理有據。在莉亞沒有得到好解釋和解決方法之前,我認為她有權利繼續保持這一狀态。你說呢,罪魁禍首之一?”
家光别過臉。
該死的,和家屬談話怎麼可能有用呢?
“咳,格洛莉亞小姐,我和九代目對于指環的事情其實——”
“事情已經發生了,瓦利亞也會在幾天後殺到并盛,同你争辯浪費時間有害情緒。先來說說阿綱的事——他知道你的身份和事情的來源了嗎?”
“……這個啊,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船到橋頭自然直——”
“……所以你回來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給我和你兒子添堵嗎?我和Reborn商量了,雖然訓練計劃被打亂,但也隻能随機應變。我就直說了,我想讓你兒子學會死氣的零地點突破。”
一場賭博,巨大的賭博。
殺手和考驗官思來想去在短時間内讓綱吉的能力得到提升,除了繼續增強體能和反應力,那就隻有對火焰的提升。那樣的話需要一個目标,僅僅是學會控制火焰根本不夠,除非他最終能到達一個全新的境界。
好比彭格列一世的特别招式。
而綱吉的時間其實遠遠不夠,但卻沒有别的更好的選擇,于是大人們下定決心開始了一次難以确定結果的賭博。
“格洛莉亞小姐非常清楚那是什麼,包括它如何達成,阿綱聽到之後肯定沒問題的。”
“不,莉亞不能給他提示。招數當然重要,但更重要是他的理解和心境,這些東西我們不能主觀地教授。”
“阿綱就是阿綱,他不會成為Giotto或是其他任何一個首領。如果能成功的話,或許他會自己的其他理解和招式,那樣的話我也許會更期待。”
大人們并不是稀罕那個招式。
他們隻是想看到自己教導的小孩在努力之後會有怎樣令人驚奇的結果而已。
“山本的父親是時雨蒼燕流的後人,比起我這種太過随意又綜合根本無法參考的劍術,那個人更适合當他的老師。獄寺是找了夏馬爾?”
“雖然夏馬爾還沒答應他。了平那邊有可樂尼洛,我想不需要太操心。迪諾也按照我的要求去找上雲雀,你覺得如何?”
“怎麼說也是你帶出來的學生,我還是很相信的。還有就是……”
三人都心知肚明。
雷之守護者是擁有特殊抗電體制的藍波。他還太小,潛力倒有,目前也隻能順其自然。剩下的,就隻有彭格列神秘的霧之守護者,家光特地親自談話溝通的危險分子,早前輸給綱吉的六道骸。
殺手和考驗官對此人持有保守意見。那個人對黑手黨的憎惡很難讓人不對他保持警惕和防備。瓦利亞那邊的幻術師是瑪蒙,格洛莉亞當然知道他是特意改名隐藏之下的阿爾克巴雷諾毒蛇維帕。或許,六道骸在這個戰鬥中的确是合适的人選。
一切都很亂,走一步看一步了。
……
經過各類亂七八糟的事件,每個人最終都有序且順利地進行着自己的修行。
直到——
“阿綱,我希望你馬上去保護雷之守護者。”
“诶?”綱吉錯愕的回頭。
雷之守護者,藍波嗎!等等,這又是什麼意思?不對,為什麼爸爸會知道這種事?
“格洛莉亞小姐人呢?”家光随意地拍拍兒子的頭不打算立刻解釋,又轉頭去看Reborn。
“根據小玫瑰的說法,她大概知道瓦利亞的人會出現在哪裡,提前過去等着了,打算給自己太久沒見的小輩一個驚喜。”
“……确定不是驚吓嗎,我甚至覺得阿綱和她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話,瓦利亞會放棄我兒子轉而攻擊她。總之,分頭行動吧。”
家光負責通知其餘守護者,綱吉一行人則立刻動身趕往目的地。萬幸他們行動及時,包括藍波在内的三個小孩都沒事。
然而,因為現在處理的不過是些雜兵,真正可怕的是——
“妨礙我的人從來就隻有一個下場。”
“一個人狩獵,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看着很不錯嘛,剛好其他拿着指環的人也在。”
“Voi——居然敢騙我,你們的膽子看來是不小。說起來,拿着雨的指環的是誰啊——喂,怎麼是你小子,很好,3秒,3秒就把你切成肉片!”
綱吉一瞬間失去了組織言語的能力。
光是那個長發男人就很可怕了,其餘人是怎麼回事?……我們要和這種家夥戰鬥嗎?不可能的,做不到的。
瓦利亞的人互相妨礙,忙着争吵誰該最先出手時,對面的主角此刻才緩緩登場。
“閃開。”
斯誇羅被人往後一拉讓出最前面的位置,瓦利亞中最具壓迫感的高大青年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