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遇到讓你打心裡恐懼的對手,害怕很正常,那是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的重要本能,這種對手不交戰是最聰明的選擇。
但是,總有絕對不能退縮回避的戰鬥。那種時候該怎麼辦?給我赢,小鬼,必須得赢!輸掉後去死是什麼也得不到的!隻有赢了拿到手的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就像你獲得的彭格列指環。
山本忍不住笑了笑,撐着劍重新站起。
哈哈,真沒辦法,這下一定得赢呢!
“還在掙紮?”
“嗯,剛剛想起來,時雨蒼燕流就是最完美的流派。”
“無聊。”
“而且還有一件事——斯庫瓦羅比你說的要厲害很多。他知道你是故意輸給他的!”
“真是胡說八道。你的劍已經出現了裂痕,再怎麼針紮都是沒有用的。”
山本絕不會放任自己慌亂和迷茫。他朝着幻騎士的方向直直沖了過去。
時雨蒼燕流攻式——五月雨。
清脆的撞擊擊碎了幻象。他并不驚訝地看見剛剛還在斷裂邊緣的劍此刻又恢複成原本全新鋒利的模樣。
幻騎士倒是深感震驚:“你居然能看穿幻術。”
“我握着時雨金時不知道揮舞過多少次,”山本握緊劍柄目光犀利,“它隻要多一個缺口我都感覺到重量的差異——我已經看穿了你的詭計,幻騎士。”
沒時間在這裡浪費,必須用下一次攻擊結束戰鬥!
山本知道機會絕佳,于是立刻調換新的攻式徑直沖上前。他想起斯庫瓦羅的鲛沖擊,這一擊落在幻騎士手臂使其麻痹,對方不得不立刻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又是一次襲擊的好機會!
時雨蒼燕流特式十一式——燕特攻。
水流被劇烈劈開,連那飛濺的水花都帶着刀刃般鋒利。劍的寒光與敵人連成一條直線,與山本不屬于時雨金時本身的雙眼互相映照。
劍尖離幻騎士越來越近。
他還在加速。
劍風正在将空氣刺破。
——得手了!
“砰!”
戰鬥場地從一開始是虛假的。
沒有水管,沒有封閉結構,根本不是什麼幻騎士所說專門給與山本優勢的空間。
山本狠痕撞上了堅硬的牆面,撞碎了他剛剛那一刻全部的堅定和希望。他的意識逐漸遊離,渾身是傷地倒下。
“你不會覺得我隻能創造讓武器碎裂這種程度的普通幻術吧?彭格列的守護者,就讓我為你送上最後一擊。嗯?”
昏迷不醒的山本在移動。
勉強醒來的拉爾米爾奇纏住他的腳用盡全力把受傷的小孩往自己的方向拖拽。幻騎士冷漠地觀看了一小會兒,随後毫不猶豫擡劍砍斷。
二人此刻全部失去意識。
幻騎士重新預備最後的襲擊。
嗯?
他看見身旁的牆壁出現了裂痕。
等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一半的房間徹底碎裂,翻飛的銀白色的鐵屑和建築碎片如同盛大的白色煙火。巨大的針球體不管不顧填滿空間,粉碎一切前路障礙。
雲雀恭彌不緊不慢跨過廢墟走來,他的對講機上飄着些許金紅色的火焰。
“我差不多要到了,格洛莉亞。”
彭格列基地裡一直等待聯系的格洛莉亞稍微松了口氣 ,眉頭舒展些許:“辛苦了,小朋友,一切就交給你了。有看到其他人嗎?”
她看見碧洋琪匆匆跑來,說着庫洛姆不見蹤影的事。
其餘人的目光立刻向她聚焦。
“山本武和拉爾米爾奇倒是在這裡,他們都昏迷了。其餘人不知道,反正沒死吧。”
“沒事的,碧洋琪,我同意了小庫洛姆的請求,她和小小鬼們與草壁一同動身了——恭彌,我姑且問一下你有受傷嗎?”聽語氣倒是在先前的幹家裡很是高興啊。
“無聊的問題。”
“好吧,你加油。山本和拉爾——”
“随便,不在我的管轄範圍。”
“……你忙你的。”算了,反正草壁他們會趕過去的。
格洛莉亞和人挂斷通訊。
“雲雀先前拖住那麼多家夥,現在又一個人殺進基地,真的不要緊嗎?”再次坐下的碧洋琪有些擔心。
“那個孩子很強的。”
“雲雀的攻擊力的确不容小視。”
“攻擊力是很強,”格洛莉亞慢慢地喝了口熱飲,“但我覺得在此刻更精确的說法是,那孩子的拆遷能力可是特别強的。”
她的說法倒也能稱得上精确。差不多把隔壁房間轟的一點不剩的雲雀終于看向了剛剛緩過來的幻騎士。
“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雲雀恭彌麼,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好了。”
“我在趕時間,很快就會把你結束的。”他稍微抖抖袖子,握緊燃起火焰的浮萍拐。
用四把長劍和雲雀對決的幻騎士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處于上風。
這個人很強。
不過再怎樣猛烈的攻擊,他從對方的臉上都無法讀出任何有關慌亂或者戰術設計的表情。他隻是從容又狀似随意地接招,又一次比一次更加迅速地揮出武器。
那麼,就用幻術來将他徹底擊潰。
“幻術?真是令人厭惡,我對術士實在沒有好感,也因此,我很了解幻術。”雲雀看着一瞬間遍布空間的幻海牛,目光依舊冷淡。
——果然所有幻術師都花裡胡哨,虛張聲勢。
比幻海牛更快對房間進行覆蓋的是雲的增值之下快速填充地針球體。它幹脆利落地撕碎了所有幻覺,把幻騎士困進球體内。
幻騎士感覺到空氣含量在下降。……什麼情況?
“你應該感覺到氧氣在變少——試試看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堅持多久。不過在那之前,我就會把你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