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格洛莉亞,不過給我治療會不會算你違規,應該沒事的吧?”風坐在迪諾肩上,格洛莉亞把少量火焰注入他身上的傷口,痛感正在消減,傷口也開始慢慢有愈合的勢頭。
“抱歉,我的治愈能力好像隻有放在我自己身上才可以瞬間起效——别擔心,風,這麼點小事伽卡菲斯還不至于無聊到也要來計較。”
“我倒是沒想到你找上雲雀去做了代理,那個小鬼的性格……可是很難把握的。”Reborn看着那個碎掉的首領手表感到毫不驚訝。
“……那個時候确實吓了我一跳。”
時間回到綱吉等人遭到家光和六道骸襲擊的同一時刻。
沒有跟着綱吉等人一起去找尤尼的迪諾在Reborn的吩咐下負責掌握雲雀這一重要人員的行蹤,而孤身一人的彭格列雲守帶着風毫無畏懼地踏進瓦利亞所在的酒店。
躲在門外的迪諾暫不打算出手,等着觀察雲雀在他“冒失”的決定下準備獨戰瓦利亞的情況。但很快,他就發覺自己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迪諾并沒有看得很清楚,那隻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一聲巨響過後列維飛出室内把牆壁砸出窟窿自己也卡在洞裡不能動彈。魯斯利亞搖搖晃晃走了幾步随後失去意識中倒地不起。身形靈活的貝爾菲戈爾倒是僥幸沒有被奪走的原本屬于他的武器所擊倒,可是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他的手表已經碎裂,他失去了參賽資格。
斯庫瓦羅退後兩步眉頭緊皺。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表情不變依舊溫和,他拍拍自己的中式長袍從攻擊狀态轉變為防禦模式。
“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好不容易出手接連幹掉敵人的的雲雀黑着臉用浮萍拐戳了戳解咒後替自己擋下一次合擊的風,而風并不生氣。
“你一個人面對他們實在太危險,我實在無法袖手旁觀。”
“你可以讓開嗎?我一個人完全可以……”聽到這個回答還是不高興的雲雀抵着風的手肘把人往旁推,風沒有推開但也沒有反擊。
“等等,雲雀!要是你先出戰被破壞掉手表的話,我們可沒辦法見識彩虹之子們之間的對決了!”
斯庫瓦羅以雲雀将會戰鬥失敗為前提的說法令他不爽:“你說誰會失敗?”
風已經習慣了像一平這樣聽話懂事的好徒弟,雖然身邊也有Reborn和格洛莉亞這種極端類型,但成年人和小孩終究是不一樣的。雲雀稍微讓他有點頭疼。
“你先不要生氣,”他轉過頭去安撫,“這應該算是稀有度的問題。”
“哼,話是這樣但你們兩個人一起上也沒關系,一個人被我砍成三段,兩個人就是六段!”
嗯?什麼東西?
斯庫瓦羅被打斷了——因為飛出來的滾燙的年糕。左手一瓶水,右手一個鍋的XANXUS以相當另類的畫風融進剛剛還很緊張的戰場。雖然很想認為是因為看見了強敵所以XANXUS才會舍得從沙發上起來參戰,但事實是……他感到饑餓于是起來煮年糕,又因為被噎住所以急需水。瑪蒙為了引出自家首領于是告訴他水在外面,這樣一番功夫後大門不出的XANXUS終于第一次進入戰場。
“首領,就是那個穿功夫裝的家夥,那種家夥的啰嗦說教不必聽!”
“說教?”風并不是很理解瑪蒙的形容詞。
“……誰讓你從以前就對我在金錢上的花銷很有意見?我聽了很不爽!”
……我隻是說太過在意金錢會蒙蔽人的理智使人堕落,這樣就感到不快啊……
“……瑪蒙,當我知道你花了大筆錢是為了打造代理戰瓦利亞的裝備後就已經理解了。”
“所以我讨厭你這種高傲态度,而且你還覺得體術比幻術前吧?”
“……什麼意思?”
“……就是你之前瞧不起幻術還滔滔不絕說起體術有多好,什麼總是窩在房間裡容易消沉透過武術活動身體會讓心情明快身體舒暢!”
“……我并沒有在自誇,而且最後看來你都聽進去了吧。”
在門外偷聽的迪諾有些語塞。……瑪蒙,我覺得風的意思是讓你憋悶在屋子裡多出去活動有益身心健康吧。
“……反正我就是讨厭你!我一定會借這個機會打敗你的!”
“……”
此刻場上加入戰鬥的隻有斯庫瓦羅,XANXUS和雲雀,風二人。
瑪蒙飄在空中觀戰,但實在無法僅靠雙眼就能捕捉每個人的動作和一系列行動軌迹,他勉強靠着接連出現的爆炸和碰撞聲響聽聲辨位知道打鬥者快速移動的位置從這裡移動到那裡。
這些人都是在體術和近戰攻擊上頗有能力的強者,果然不是能讓他随便插手的啊。
煙霧散去,四人中沒有一人倒下,除了風被擦傷側邊其餘人都看不出受傷的痕迹。瑪蒙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見風并不在意地打理稍微變皺的外袍,眼中顯出思考後的成果。
“果然會因為太久沒有以這樣的身體活動拳腳而不太适應,但我想我應該感謝剛剛的切磋,我已經找回曾經這副身體的感覺了,接下來我能以微米的單位行動了。”
風脫下礙事的外袍做了個深呼吸。
斯庫瓦羅覺得這人有些虛張聲勢的嫌疑,但同為彩虹之子的瑪蒙很清楚,風的熱身時間徹底結束,那個傳聞級别的武道高手終于正式登場。
幾乎和空氣融為一體的鬥氣在風的操控下環繞全身,而後伴随着他看似簡單随意的擡手和起步在周圍環繞流動,逐漸凝聚堆積,風發力出拳的同時那股神奇的氣流帶着撕裂的力量低吼咆哮,在怒吼的餘音裡掀翻大半個房間,雲雀緊急後退躲避,斯庫瓦羅的手表不可避免地破裂,隻剩下也要輸掉的XANXUS。
……嗯?
風的全身神經傳來猛然的刺痛,痛感愈發強烈甚至集中到腦部。他的腦子裡隻是閃過一瞬間的遲疑,霎時間血管爆開,風不得不從天花闆上落回地面重新穩住狀态。
——瑪蒙解咒正式上場了。
這正是他的術式效果,對場上包括他本人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起效,即任何人在心中産生哪怕一瞬間對于勝利的遲疑那麼就會被幻術直接命中大腦,等到達極限之後将會死去。
這聽起來賭的成分太大,但瑪蒙知道這次代理戰是他最後解咒的機會,雖然格洛莉亞會以她自己為代價來改變機制,但瑪蒙對于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并不能完全信任,無論如何也要在這場戰鬥裡堅持到最後。
風當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不等他勸解,他已經被瑪蒙帶進幻術的單獨空間。
瑪蒙不和他多話,他在空間裡創造人們從未見過的地獄景象,不見天光日月,黑色的混沌物漂浮在灰色的地界,看上去如同數不清的幽魂正在無形纏住四肢,把冷氣和恐懼穿透皮膚鑽進血管滲透身體。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幻象演變變幻,一刻不停地壓制與之相比太過渺小的風。
……果然,果然幻術才是最強的,才不是什麼體術就能比下去的!
風的表情依然平靜。
他在這場戰鬥中第二次做了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