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塔已經對準好角度俯沖了:“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去。”阿法芙堅定道。
安維塔;“你去啥?你就一普通人!”
阿法芙:“既然我母親能壓制它,那麼我也能!安維塔!我反正快死了!你不要有負擔!”
“讓她去吧。”小紅說:“她事實上在遺忘地也待不了多久的時間。”
安維塔聞言隻好松手,阿法芙從空中掉入大地黑洞,黑暗吞沒了她。
阿法芙閉上了眼睛,感受風的呼嘯逐漸停息,她落入了一片柔軟裡的的安靜中,像母親的羊水。
——
“你,去洗盤子。”
阿法芙睜開眼睛,她似乎回到了幼年時期,圓圓的小手搭在桌子上,暴躁的父親對她吹胡子瞪眼。
阿法芙:“憑什麼是我洗?”
弟弟也不小了,而他吃得最慢,憑什麼他不洗?
一巴掌過來,幾乎把她頭扇偏:“讓你洗!你廢話什麼!”
阿法芙也砸碎了盤子,抄起最尖利的碎片朝父親捅過去!
又是一陣濃霧彌漫過來,然後霧散開,露出阿法芙養父的臉。
“我養你長大,你為什麼不滿足我的欲望!”
阿法芙:“因為我不是你養大的奴隸!”
她手邊有槍,故技重施的阿法芙再次對養父開了槍。
濃霧籠罩了槍口,當它再次散開時,出現的是阿法芙在魯斯坦的主管。
“你為什麼不殺了那些攔在我們鐵路上的農民?”
阿法芙:“你們強行低價收地,逼着他們家破人亡,我為什麼要殺這些已經很可憐的人?”
“你被炒了。”
“無所謂。”阿法芙冷冷道:“從此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敵人。”
主管額頭滲出血迹,當年他是被阿法芙用一榔頭敲死的。
這些當年被阿法芙殺的人,逐漸融合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巨人 。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阿法芙:“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屈服于你們!”
她走向巨人。
“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服從我。”阿法芙高聲喊:“我反抗至死,我從未屈服!”
她小時候就有反骨,長大後更是硬骨。
阿法芙伸出手來,她要抓住那個巨人,然後和巨人融合,把自己的意識灌注其中,這樣,就能給安維塔拖出時間。
可巨人的抵抗超出了她的想象,黑色的粘液從巨人體内滲出,纏繞上阿法芙。阿法芙大驚,那一刻,腦子裡被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充斥。
【反抗的代價,就是永遠姿絕于世的懲罰!無人理解你!無人愛你!你的戰争,無人支持!】
但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輕輕搭在阿法芙的肩膀上。
【不,還有人繼承我們的意志,一代又一代,生生不絕,綿延不息,反抗的戰争,永遠不止】
阿法芙愣住了,她轉頭,看見了母親的臉。
拜爾麥微笑地看着她,溫柔而甯靜。
【孩子,我們一起來】
白色的熒光自母女兩人身上散發,黑色的粘液像遇見天敵般被逼回巨人體内,而巨人也被白光逼迫,就像黑暗被光明照見,逐漸萎縮。
【結束吧】
——
心之巨魔突然頓住,它那樣子好像喉嚨裡卡了個蒼蠅,揮舞着雙臂不知所措,動作也遲緩了許多。
就是現在!
安維塔騰空躍起,翻轉飛行,在巨人身上靈活跳竄,每一根鋒利的絲線絞斷巨人身上每一處,盡管那些被砍斷的部位又會很快再生出來,但不妨礙安維塔再次絞斷。
這時安維塔飛到巨人腳底下,絞斷巨人的大腳,巨人轟然跪地,它試圖去抓安維塔,但它的動作太慢,安維塔的細線更快,然後又是一根細線纏上巨人的背和脖子,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巨人屍首分離,頭咕噜噜地滾在地上。
安維塔躍至半空,銀線狂切,漫天飛舞的線中,巨人直接被片成一塊塊拇指大小的碎片。
【你會後悔的,後悔失去我的力量幫你複仇】
【你無力抗争!】
“後悔個屁!”巨人屍體竄一下冒出一個老太太,阿法芙怒道:“我從未借助過異質的力量,但不妨礙我後來過上自由的生活!你算個屁,你就是個地縛靈!”
沒想到這小老太太還挺暴躁的。
“我告訴你,我們有自己反抗的能力!靠着異質生命反抗的能有多少人?我們應當要賦予所有人反抗的權利!”阿法芙繼續嘶吼:“我的母親已經自由了!你休想再把她束縛在這個死掉的遊樂園!”
這時安維塔的麥克風開始滋啦滋啦:“安維塔!安維塔!你們還在遊樂園嗎!我的武裝部隊來了!你們還有十分鐘離開!”
安維塔聽到麥克風那邊傳來的直升機的呼嘯聲,臉都綠了:“你帶了什麼東西過來!”
露麗艾比:“武裝直升機!上面還荷載了八枚中程炸彈,夠弄死那個大家夥了!”
安維塔;“好!但能不能等我出來!”
“直升機都快到了!你丫的快點————”
安維塔一把抄起阿法芙,兩人飛上天空,而她們的身後,武裝直升機噴洩着火力,爆炸的火團爆裂炸開,将整個遊樂園夷為平地——在爆炸中,巨人也化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