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空間裡,累癱了的娜麗和約翰尼看着眼前已經灰飛煙滅的屍體:“他們終于不動了。”
時間倒回娜麗和約翰尼失蹤前,娜麗看見安維塔闖進房間大吃一驚:“靠,這都敢追?”
約翰尼:“要不我們攔她?”
但來不及了,安維塔一進去,次卧房間立刻關閉,娜麗想攔也沒攔住。
房間裡傳來安維塔的怒吼和掙紮聲,娜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開始用力踹門:“安維塔!安維塔!”
約翰尼推開娜麗,自己撞了上去!
約翰尼的異能是高速動能,表現為約翰尼的速度非常快。約翰尼打算用自己高速的動能撞開這扇門。
但他一砸過去,卻發現門并沒有撞開,反而因為約翰尼的用力,門居然像布一樣凹了進去,約翰尼深陷其中——他被門吞了。
娜麗沖過去拉約翰尼的手,結果兩人雙雙一起被吞入門内,而小紅這邊也徹底和他們斷聯。
約翰尼和娜麗緩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在原來那黑漆漆的破舊房子了。現在兩人在一個溫馨而老舊的房間,和她們之前經曆的黑沉沉、壓抑的房子風格完全不同。
如果說她們之前經曆的是“死掉的貧民窟”,那麼現在娜麗她們進入的是“生活的貧民窟”。
娜麗嘀咕:“這鬼地方看着不大,花樣挺多。”
約翰尼推開卧室的門,迎面進來的狹窄緊湊的廚房。哈維波貧民窟的房型大多窄小,一間兩用是常事,一個餐廳既可以當廚房也可以當客廳,爐竈那邊被熏得黢黑黢黑的,看得出有人在這裡生活很久了。
“啊,寶寶好點了嗎?”
娜麗一轉頭,一個男人赫然出現在餐桌前,不過他們似乎看不見娜麗,那個男人自顧自道:“那藥吃下去應該沒事吧。”
娜麗順着男人的視線過去,果然廚房竈台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女人,女人在燒飯:“我在忙呢,你去看看。”
男人起身,娜麗和約翰尼跟着男人走到卧房,卧房上躺着一個小男孩,他渾身上下長滿了黴菌,整個人被黴菌糊得臉也看不見,觸目驚心。
娜麗:“這種程度的感染,光靠抗生素不夠吧?”
約翰尼呆呆地盯着:“這還能治好嗎?”
原來那一家三口的孩子生的病是這種病啊。
但是娜麗感到不對。
“我明明記得這一家三口是在樓上的701号房,可現在我們所在的是601号啊。”
小孩子在床上氣息奄奄,男人給孩子笨拙地打上抗生素。但是小男孩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半死不活。
這黴菌也太厲害了,能把人全身上下都染上黴菌。
男人:“寶寶,是爸爸不好,我就不該讓你去玩那個水坑的……是我的錯……”
男人痛哭起來,捂着臉坐在孩子身邊。
玩水坑能讓人變成這樣?娜麗心想,那得是什麼超級真菌。
男孩突然發出尖叫,他身子用力一挺,娜麗觀察投射在牆上的陰影,男孩用力挺起的身子裡緩慢鑽出一個巨大的怪物,張牙舞爪,但視線轉回躺在床上的人,男孩就像中邪了一樣挺着身子,而父親石化一動不動。
男孩凄厲的尖叫逐漸混入一些更不似人的呐喊,牆上的怪物陰影越來越膨大,直到充盈滿整個房間,然後“噗”——
卧室的男人和廚房的女人齊齊發出慘叫,巨大的黑色黴菌怪物出現在他們身後,黴菌怪物抓住他們的手腳,開始瘋狂兩邊扯,直到這對夫妻手腳俱斷。
原本溫馨的房間血肉橫飛,娜麗和約翰尼感覺自己剛剛看完了一個兇案現場。
【死亡……】
娜麗回頭,隻見已經被分屍的夫妻黏在牆壁上,娜麗的視線一轉到他們那,那對夫妻屍體有所感應般擡頭。
【死亡……】
女人先動了,她的斷肢從牆壁下掉下來,爬向娜麗和約翰尼。
娜麗和約翰尼的身手也是護衛隊中的佼佼者,兩人躲開飛過來的斷肢,而娜麗利用提高體能的異能帶來的大力,直接把斷肢體拍扁。
最後女人的軀體也飛了過來,女屍的頭張開大嘴,要對着約翰尼撕咬下去!
約翰尼扭頭,極快的速度讓他躲過那張嘴,然後順手抄起一根晾衣架,把晾衣架塞女屍嘴裡,在聯合晾衣架把女屍釘在牆上。
男屍也動了,不過他對于娜麗和約翰尼來說毫無威脅,娜麗和約翰尼瞬間制服了男屍。
【不得好死】
到處都是的斷肢殘臂又開始扭動,紛紛蹦跳着沖向娜麗和約翰尼。
娜麗皺眉,這屍塊光靠普通的物理打擊沒用,不過剛好娜麗進了這貧民窟倒也不是毫無準備,她甩出甩棍,約翰尼也甩出甩棍。
兩人舉着甩棍,把這些屍塊打成了肉泥,化為肉泥後的屍塊煙灰飛滅。
娜麗:“這是不是有些過于簡單了。”
就相當于看了個電影,順手還解決了一個BOSS,這讓向來打高端局的娜麗繃不住了。
約翰尼弱弱來一句:“我們應該也許找安同志彙合。”
娜麗:“說得好,怎麼找?”
約翰尼以為娜麗又要罵他,他不敢再說話了。
娜麗此時心急如焚,她完全不知道安維塔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所以娜麗隻能安慰自己,安維塔那麼強,應該不會有事。
娜麗再次打開卧室,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孩不見了,整個房間隻有飛濺的血漿,真就兇殺現場。
娜麗皺眉,她想到安維塔就是被這間卧室吞沒的,那麼如果娜麗再故技重施呢?一起被吞沒,是不是就能相見了?
不過這麼重大的決定,娜麗比安維塔要謹慎許多,娜麗擡頭剛要叫約翰尼過來商量,結果發現約翰尼居然不在自己身邊。
娜麗都氣得要命,她以為約翰尼又調皮,剛要扯開嗓子開罵,結果餐廳那頭傳來約翰尼凄慘的叫聲:“媽!”
娜麗循聲而去,臉都綠了。
約翰尼站在廚房的窗邊,顫抖着指着窗外,而窗外就站着那個男孩——鬼知道他怎麼能在六樓的窗口站着的,他一臉陰寒慘白,邪笑着,在窗外透過窗戶對着約翰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