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回來,白淼淼又嘗試了幾次進入玉墜。
她很喜歡玉墜裡的環境,每每進入其中,她就習慣性化作貓形,奔跑于林間田上,很是恣意快樂。
白淼淼喜歡這裡,這裡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這樣奔行于人間,從北到南,從隆冬霜寒到暖春繁花開。
唯一可惜的是,白淼淼暫時沒能撿起什麼有趣的小故事。
玉墜裡時間過的很慢,白淼淼有大把時間逗留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蹲在青山上望着禁地方向。
這一日又是如此。
今日的禁地雲霧缭繞,虛影模糊不清,看不出什麼端倪,就和她現下的心情一樣,充滿對過去的好奇和迷惘。
呂南秋肉眼可見的忙,早出晚歸,白淼淼白天見不到人,隻有夜裡在進入玉墜前看他一眼,倒是也無所謂吧。
“大人,你和呂大人吵架了嗎?”正氣坐在一旁的秋千上晃悠,嘴裡的瓜果不停。
有白淼淼在,比有林有在還好,正氣的零食就沒停過,它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滿意到不行。
“沒有啊。”白淼淼說,“可能太忙了吧,我每天要打工,他也要工作啊。”
“哦,呂大人這幾日也挺心不在焉的,原來他可不偷懶。雖然現在也不偷懶,就是精神偷懶,腦子裡總會想大人你呀。”
“是嗎?”白淼淼回的心不在焉,腦子裡終于開始想他這幾天的确好像挺異常。
“他會看着你的照片發呆,分明是陷入愛情了嘛。”正氣很肯定的下了定義,“而且你每天來不都能看見他的夢境嗎?那夢境總不能作假吧?”
的确,呂南秋的夢境五花八門,但每一張女主的臉都和她一模一樣,這沒點歪心思,白淼淼也不信啊。
破案了,他的異常是因為害羞?可露營那天也沒做什麼啊。
白淼淼撇撇嘴,接道:“他們人類可真是磨磨唧唧。”
“是呢,是呢。”正氣義正言辭地點點頭,“就愛吃點愛情的苦,就喜歡經曆點曲折,好像這樣感情才能真摯一樣。”
白淼淼附議地點點頭,旋即又好奇道:“你說我那天露營是不是做的有點子過?就吓着他了?”
正氣那天喝的多吃的撐,早早就結束戰鬥。此刻聽聞八卦,一雙眼瞬間亮了,手裡的西瓜都不香甜了。
正氣滿臉八卦:“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與呂大人怎麼了?”
白淼淼戳着兩根食指,忽然就有那麼丁點不好意思,“也沒什麼,我就是逗了逗他嘛。”
白淼淼稍微修飾了下,雙手就打橫比劃了下,說道:“我喝醉了嘛,就抱着他了,他就把我抱起來送回帳篷了。”
說着說着,白淼淼輕咳一聲,也覺得這話這場景怎麼這麼别扭?
正氣震驚,睜大眼睛,嘴巴一個圓圓的哦形。
白淼淼望着它的動作,坦蕩裡透着點心虛繼續說:“我還诓他我腿麻嘛,他就主動幫我揉揉了,他人還怪好的。”
正氣震驚地比了個贊:“大人真的好厲害。”
白淼淼抿抿唇:“我還謊稱我怕黑,請他陪我去洗手間洗漱,你也知道嘛,夏天不洗澡是睡不了一點。之後,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他主動拉着我的手,引我去洗手間。”
白淼淼看見正氣一副‘我懂,你就别掩飾了’的表情,心虛地擺擺手,索性大聲坦蕩的說:“我可真的什麼也沒做。”
正氣飄到她身邊:“大人果然是大人,節奏也太快了。”
白淼淼讪讪一笑,有些猶豫的問:“不好嗎?”
“節奏快了好啊,林有寫小說節奏就快,看得人特爽。就是吧。”正氣撓撓腦袋,委婉道,“呂南秋不是節奏快的人,你怕是吓着他了。”
白淼淼一點就透,無奈道:“他就得慢吞吞的來?要多慢?幾十年嗎?”
“這我哪兒知道啊。”正氣讪讪一笑,撓着小辮子,“就我覺得吧,呂大人對你有意思,這點我敢肯定,你也是曉得的,感覺總不能作假,是不是?”
白淼淼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呂南秋的言行舉止,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對正氣的猜想給予了肯定,“你繼續說。”
“就是吧。”正氣話音一轉,“呂大人從未有過戀愛經曆,也沒喜歡過誰,你這樣怕是吓着他了。”
白淼淼哦了聲,心情糟糕了一秒,又悄悄的竊喜起來,嘴角彎起細微的弧度。
“躲着算什麼意思。”白淼淼不滿地嘟囔道,“明天,我明天一定要和呂南秋當面鑼對鑼鼓對鼓說道說道!”
白淼淼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說:“我回去了,你待着吧。”
“在玉墜裡睡多好呀,這裡有助修行呢。”
白淼淼斜它一眼:“我可不想明天吓着他了,原本就膽小,玉墜裡變出活人,那還不得被吓死?”
正氣咯咯笑,停住笑,還是為呂南秋說了一句好話:“呂大人才不膽小,他很勇敢的,做律師的都很勇敢呢!”
白淼淼心情不美好,也懶得搭理它,拍拍屁股走人。
剛一個轉身,眼前一亮。
她伸手,藏着小故事的石頭乖巧落到手上。
正氣幾下出現在她身邊,眼巴巴地望着她,說:“大人,是不是禁地有動靜了。”
白淼淼睨它一眼,共享了眼前的故事。
“謝謝大人,大人真好。”
白淼淼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該說不說,正氣對八卦可真的是敏感,哪裡的八卦都少不了它的身影,和林有就是一路人。
一個熱愛寫小說,一個熱衷看八卦,絕配。
白淼淼收回思緒,目光落到故事上。
***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吹落,落到屋子裡,四處漏風的柴房裡和冰窖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