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好歹有全國大賽和國家隊明星選手的加成在啊。”
“所以事實就是,隻有我們在整個宮城縣水準下降的過程中直接掉到了吊車尾。”星野教練歎息着,故作輕松地對及川真澄聳了聳肩,“畢竟一次都沒進過全國大賽——連古豪都算不上。”
“因為我這個學年結束就徹底退休,所以你要是同意的話,明天就能直接過來上任——”星野教練對及川真澄眨了眨眼,“我會陪着你帶完她們的春高。不過,比較麻煩的是國中的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下一年的新生完全沒有着落……”
“不過,要是春高——至少在預選賽裡拿到一個好成績的話,我們就有資本可以吸引新生來青葉城西了。”
“……我果然還是要再考慮一下。”及川真澄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星野教練深深鞠躬,明明全身的氣勢都變得銳利了起來,卻在下一刻就從排球館裡落荒而逃,“我會盡快做出回複的——今天……就暫時這樣吧。”
在及川真澄離開排球館後不久,女排部的隊長就停下訓練,将視線投向了星野教練身側——隻是那裡空無一人,連曾有人站在那裡的痕迹都不曾存在。
隻是,她直覺——剛剛一定有什麼閃閃發光的人站在那裡。
幾乎算得上是從青葉城西落荒而逃的及川真澄此刻卻停在新幹線站台的入口外面——雖然确實算得上時間還早,不急着買票回東京,但伴随着今天的青葉城西之行,有一些被她刻意遺忘的過往從記憶深處翻湧而出。
——這次的宮城縣代表隊,絕對是我們!
——她們限制了你的上限,你應該來白鳥澤的。
——不勞您操心,下次赢的肯定是我們。
胃裡又一次傳來了和那一年春高預選賽決賽結束時一模一樣的燒灼一般的劇痛——及川真澄臉色慘白地躲進車站内部公共廁所的隔間,大腦不受控制地翻出各種過去被她刻意忽視的信息。
——青葉城西從宮城縣四強中消失。
——青葉城西的排球部即将廢部。
“……星野教練。”及川真澄靠在隔闆上撥通了星野教練事先預留下來的手機号,在盡力調整得氣息平穩之後才對星野教練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教練的事情,我答應了。”
就當是,為了被自己牽連至此的青葉城西而獻上的——遲來的贖罪吧。
“向前看吧,及川。”星野教練像是猜到了及川真澄在想些什麼一樣,笑着對她說,“雖然你已經八年沒有接觸排球了,但——夢想這種東西,是可以不斷傳承下去的啊。”
“盡管現在的女排部可能還做不到,但就像男排那邊烏野和音駒之間的垃圾場決戰一樣——隻要不斷繼承下去,就總會有實現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