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影山飛雄的表情變得危險了起來,“女排教練?及川!?!”
“冷靜一點啦影山。”日向翔陽上上下下反複确認了數遍這條消息的内容,開口安撫身為自己隊友的二傳手,“大王之前不是還和你說了他會一直打到不能打為止……嗎?”
日向翔陽扭頭去看影山飛雄,毫不意外地在眼中看到了一張已經飛速想歪甚至開始思考各種意外可能性的僵硬的臉——盡管日向翔陽的本意并不是想讓影山飛雄想到更不妙的發展,但顯然在排球之外就沒什麼腦子的影山飛雄在日向翔陽說完之前,腦内思維就朝着堪稱危險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好啦影山。”日向翔陽繼續确認孤爪研磨給他發來的補充信息,“研磨要問的是一個女孩子啦——不是大王,我們去女排那邊問問看吧?畢竟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我們都知道宮城縣是多麼恐怖的地獄賽區吧?”
“女排那邊也有三個宮城縣出身的正選呢。”
“确實——而且近幾年宮城縣的預選賽強度也依舊比其他地區更高。”影山飛雄終于抛掉那些不着邊際的猜想,和日向翔陽讨論起宮城縣的情況,“女排的話這幾年預選賽的冠軍一般是新山和白鳥澤,我們升入烏野的那一年,白鳥澤女排完成了連續三年的IH春高預選賽優勝全制霸。”
“而且,是青葉城西的教練……”日向翔陽仰起頭看着訓練館内極高的天花闆頂燈,想起今年奧運賽場上見到的某個二傳手,“總覺得可以參考大王的經曆呢。你看,這次奧運的解說可是說大王是高中時期籍籍無名的排球選手!”
“咕!高中時期籍籍無名的二傳手及川前輩……”
“我們去女排那邊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她們的隊長巴小姐就是白鳥澤出身的!”
另一邊,女子排球隊的訓練館中,影山薰正在給巴詩音托球。
“巴前輩,剛剛托的那個球怎麼樣?”影山薰撿回被巴詩音扣出去的排球,小跑着回到她的面前站定。
“很完美……?或許我該這麼和你說?”巴詩音不自覺地擰了擰眉,将浮現在過去記憶中的穿着淺色系運動服的少女身影揮散,“但……”
“那麼,我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嗎?”影山薰擡起頭,直視着自己的隊長,希望能從她的話語中獲取自己精進技術的方向。
“不,這我不知道——”巴詩音無奈地對着影山薰搖了搖頭,冷靜地指出了一個被兩人共同回避的事實,“你的托球完美地符合了我的需要,但過去足以被我們當成參照物的存在已經消失了。所以我不知道你的托球還有哪裡可以改進,這得看你自己。”
“而且——雖然你的姓氏是影山,但你沒必要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絕對是最不想看到那樣的你存在的人。”
“打擾啦!”就在這個時候,訓練館入口處冒出了一個橘色的腦袋。
“打擾了,巴前輩。”慢日向翔陽一步的影山飛雄對巴詩音點了點頭,把日向翔陽從門外拽了進來,“我們有件事情想要向您确認一下。”
“是什麼事情?”從影山薰手裡拿走排球之後,巴詩音轉過頭來看着兩人。
“那個,有人來拜托我問一下你們——”日向翔陽對着手機再次确認了孤爪研磨拜托給自己的問題内容,“你們認識青葉城西女子排球部的及川教練嗎?”
“青葉城西女子排球部的教練難道不是星野——”巴詩音驚訝地和站在自己身後的影山薰交換了一個目光,“啊,星野教練到退休的年齡了!”
“星野教練退休了的話,那接任青葉城西女子排球部教練的及川……”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的影山薰接着巴詩音的話繼續思考,在即将得出答案的時候卻遭到了影山飛雄的打斷。
“你也是宮城的?你不是下北澤女子學院出身的嗎?”影山飛雄看了眼影山薰。
“我國中也是在北川第一就讀的哦。”影山薰不爽地瞥了影山飛雄一眼,惱怒地進行回擊,“球場上的國王大人。”
“看來你的消息落後了。”并沒有被影山薰惹惱的影山飛雄後退一步,把交談的空間留給日向翔陽。
“呵呵,原來如此。你就這麼回複對面吧——她是我這輩子都想要作為隊友一起打排球的二傳手。”巴詩音溫和地笑了起來,那張在第一次見面時被男排隊員們評價為和牛島若利一樣兇惡的臉上浮現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神色,就像是在懷念着什麼一樣,“雖然過去這麼久了,她甚至不一定比得上現在的影山——但對于現在的高中生來說,應該也能算是降維打擊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