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軍營并沒有聲張顧景言回來的事情,但是南區的輿論已經沸反盈天炸開了鍋。
“他這種人就應該死在寒川再也别出現才對。”
“軍事法庭都判決了輪得到你們叽叽歪歪?”
“笑死了,天天罵Alpha有特權,我看Omega才是最有特權的。寒川十年牢獄都能提前出來。 ”
“笑死了,天天罵顧景言罪該萬死,要不是他楚嶽繼續發瘋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去砍一個黑暗哨兵試試?”
“拜托,你們還真信這種鬼扯的小道消息。”
顧景言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各種輿論罵戰的導火索,隻要提及必然引發哨兵們一片腥風血雨的罵戰。
路北骁最近在食堂吃飯都要找個偏僻的角落,他并不想聽見關于顧景言的事情,也不想别人因為争論顧景言是對是錯打起來的時候被誤傷。
他在等待軍營對于他劫機事情的處罰,以及顧景言對他要求去看望顧小花的回複。
至于顧景言為了一個認識僅僅半個月的底層女性,殺了功勳卓著的英雄南嶼又提前出獄是對是錯,路北骁并不關心,他隻知道軍營不想失去顧景言就夠了—畢竟盤古山和窮山惡水的寒川簡直天壤之别。
然而路北骁都把傷養好了,都沒見到顧景言人影和任何回複。軍營像是在商讨什麼極其重要的大事,一連給他們放了整整七天的晚休。
直到那天淩晨,路北骁忽然被熱醒的,說熱醒似乎也不太準确,他忽然感受到有人在進攻自己的精神領域,那種仿佛萬千小蛇纏住了自己的意識,毒牙輕輕咬在意識上正要放射毒素。
路北骁猛然在床上坐了起來,他忽然沒來由得感覺到了全身的燥熱,心髒跳躍的速度快得詭異。那種被人入侵的感覺随着他醒來瞬間就消失了,就像是做的夢。
萬籁俱寂,一片漆黑,唯有窗邊皎潔的月亮挂在天上,隊友們都安靜地沉睡着。路北骁覺得莫名其妙,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想壓下這種沒來由的心悸,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的月亮死死盯住。
今天的月亮……似乎亮得有些刺眼。
路北骁魔怔了一般感覺自己漸漸陷入了那篇皎潔的亮光中,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卻猛然間看見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紅點在亮光裡冒了出來。
路北骁猛然回神,這是……
這竟然是血月??
十年前的食人蝗卷土重來了??!
路北骁急忙開燈,他扯着嗓子在房間内拼命大喊:“快起來!!有人入侵!!”
然而詭異的是沒有人蘇醒,衆人沉睡地仿佛聽不見路北骁的聲音似的。
路北骁大力揣着洛林的床,拽着人拼命晃:“隊長!!快起來!!”
洛林毫無動靜,路北骁急得直跺腳。他看着窗外逐漸被染紅的月亮,來不及多想,按下房間内的警報器後,鞋都來不及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速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