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臉頰都在抽搐,恨不得繼續和裴度打架,也懶得管在魏鳴面前的形象了,直接看着裴度說:“裝什麼好人,不是你私自放精神體咬我的時候了?”
裴度看着路北骁就要罵:“我……”
魏鳴皺着眉頭看着他們倆說:“行了!還有沒有點哨兵的樣子。”
路北骁擦了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雖然依舊站得筆直,卻渾身寫着不服氣。
魏鳴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剛被罰完還能繼續打架挑事,真有你的路北骁,等會自己跟上校解釋去吧。”
路北骁這才注意到魏鳴身後沒見過的兩個軍官,他疑惑地問:“顧,上校要見我?”
裴度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說:“小白臉就是不一樣。”
路北骁覺得自己氣得簡直胸腔都在燃燒,他瞬間想起了對方扔在自己臉上的髒衣服,想起來對方種種輕蔑挑釁的話,以及遞給自己照片時那句——“呦,你還有父母呢?”
不等魏鳴說話,路北骁就打算新仇舊恨一起報了,他
剛要走就轉過身看了看自己的隊友和旁邊的隊伍,然後對着裴度義正言辭語出驚人地說:“是,不一樣,我就算被你打死也不會搞AA戀,也不會接受你的追求,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裴度。”
裴度難以置信地看着路北骁,滿臉的茫然和震驚。
白狼隊裡瞬間爆發了一陣噓聲,路北骁若無其事地繼續說:“就算你讓我洗再多的衣服,我們也不是兩口子,無論你怎麼半夜三更的找我想要做些惡心的事情,我也不會同意,請你自重。”
魏鳴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樣,他的神情難得有些錯愕,緊接就是打量和看熱鬧的戲谑。
裴度氣急敗壞地上來就要打人,卻立刻被隊友攔了下來,“你腦子有病吧!靠!”
路北骁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他越是憤怒就越是出奇的冷靜,腦子也轉得越快,他看着緩緩點燃一支煙的魏鳴問:“長官,這個理由可以讓我申請換宿舍嗎?”
魏鳴勾唇笑了笑,搖了搖頭。
路北骁看着裴度繼續說:“我也破罐子破摔不要臉了,反正大不了我們鬧到上校那去,實在不行就去紀風處。”他沉默了兩秒忽然電光火石之間又想到了一個惡心人的主意:“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親你嗎?我忽然覺得可以同意了。”
路北骁大步走上前,猛然按着裴度的腦袋就要親,裴度見了鬼似的拼命掙紮,擡腳就要踹路北骁,一幅要把路北骁打死的兇猛架勢。
見事情又要接着鬧大,魏鳴趕緊制止了兩人,他看着路北骁揮了揮手說:“快滾滾滾。”
路北骁成功惡心完裴度後立刻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旁邊的隊友什麼眼神也不所謂,隻留下裴度一個人在身後罵罵咧咧暴跳如雷。
全程圍觀同時也是幫路北骁帶路的顧天明終于在上電梯時忍不住問:“你說的到底真的假的,這麼來勁的嗎?”
路北骁挑了挑眉,看向顧天明笑了笑說:“你信就是真的。”
顧天明漫不經心地靠着電梯笑了笑說:“你長這樣确實有點說服力的。”
他摸了摸嘴唇,若有所思地說:“明天我也用這招去惡心邊天程去,媽的這小子搞研究搞得連我鴿子都放。”
路北骁看着電梯倒映出的自己模糊的臉,不由自主地抹了抹嘴角滲出的血,本能地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他的顴骨被打青了一塊,嘴角又腫又滲血,看起來像是流浪的喪家犬似的:“上校,找我什麼事?”
顧天明攤了攤手說:“我也不知道。”
路北骁總覺得沒什麼好事,畢竟上午顧景言生氣的表情還曆曆在目,他深吸一口氣跟着顧天明走進了顧景言辦公處。
這棟大樓格外的寬闊安靜,路北骁跟着顧天明走了十幾分鐘彎折的走廊都沒有看見什麼人,他一路上思考着各種顧景言突然找自己來的可能,甚至思考到了顧景言讓自己滾出軍營,卻沒想到會在看見顧小花。
顧天明把路北骁帶到這裡就走了,偌大的辦公處就隻有顧景言顧小花,以及站在旁邊斂聲屏氣看不出是幹什麼的一個beta。
顧小花正坐在顧景言的大腿上瞪着大眼睛看着顧景言手裡翻閱的書籍,見路北骁進來了她很高興地從顧景言身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地舉着雙手說:“變魔術!”
路北骁不明所以地站在門口。
顧景言卻是頭也不擡隻是聲音冷冷地說:“你給她表演的把戲再演一次。”
旁邊的beta這時看着路北骁說:“小千金形容的忽然斷了胳膊又長回去的,那種魔術?”
路北骁這才注意到眼前的beta正是最近爆紅的魔術師,他着實沒想到顧景言能為顧小花的要求這麼大費周章。
路北骁偷偷打量了顧景言幾眼,帶着私心看向那個beta說:“不好意思,麻煩您出去一下。”
beta楞了兩秒,卻還是照做離開了房間。
顧景言這時終于擡頭冷冷地看向路北骁說:“你想說什麼?”
路北骁看着蹦蹦跳跳把糖果遞給自己的顧小花,他緩緩蹲了下來,看着顧小花溫柔地笑了笑說:“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是覺得……”
路北骁擡眼看着對上顧景言的視線,格外認真地說:“這是難得一家三口的時間。”